砍我一剑。</P>
若是外人听了，定会以为顾寒一心求死，脑子出了问题，可老瞎子却是明白他的目的。</P>
“小家伙。”</P>
他叹了口气。</P>
“若是我的剑不是至法，你就要白白吃一次苦头了。”</P>
剑道至法炼魂。</P>
若不是至法。</P>
那便只能白白经历一次魂魄溃散的痛苦，而且不会有丝毫的提升。</P>
“前辈。”</P>
顾寒面色一肃。</P>
“这法门既然说了，寻九种剑道至法，那便证明通往至法的剑道，绝对不会只有一种，若是前辈的剑还称不上至法……那我想不到有什么人有这种资格了。”</P>
“请前辈赐剑！”</P>
言罢。</P>
他一揖到底。</P>
老瞎子没说话，心中埋藏千多年的那丝豪气再次涌了出来。</P>
玄天剑首。</P>
云剑生。</P>
一个让同辈黯然失色。</P>
一个让独揽世间七成剑道气运。</P>
一个让世间无数剑修根本生不出丝毫追赶的心思，只能默默仰望的存在！</P>
理由很简单。</P>
他的剑，强得让人绝望！</P>
若他的剑称不得至法，别人的剑就更称不上了！</P>
“呵呵。”</P>
轻轻摇了摇头。</P>
他手中的木棍缓缓抬起半寸，轻轻落在地上！</P>
轰！</P>
刹那间！</P>
一缕比发丝还要细了虚弱，可霸道无双的沛然剑意瞬间没入了顾寒的眉心内！</P>
痛！</P>
难以形容的痛！</P>
肉眼可见的。</P>
大颗大颗的汗珠滴落而下，顾寒面色苍白，身体不停地颤抖！</P>
魂飞魄散的痛苦。</P>
没几个人能承受得住。</P>
“唉……”</P>
老瞎子轻轻叹了口气。</P>
可惜了。</P>
若是还有时间，真想看看你到底能走到哪一步。</P>
片刻之后。</P>
顾寒的面色渐渐恢复了平静。</P>
刷的一下！</P>
他再次睁开了双眼，一道无形的锋锐之意流转而过，随即便再次隐藏在那一丝平淡和朴素之中。</P>
意识空间极深处。</P>
那道由魂魄所化成的人影，身形比之前凝实了太多，眉心处……赫然出现了第二道剑痕！</P>
不朽剑魂。</P>
第二转，成！</P>
“前辈。”</P>
顾寒再次行礼，感慨道：“您的剑，果然是剑道至法！”</P>
当年他不懂。</P>
如今却是看得分明。</P>
老瞎子的剑，竟然有两种截然不同的剑意！</P>
一道霸绝无双，恣意昂扬。</P>
一道颓丧无奈，心灰意冷。</P>
他自然明白。</P>
这是老瞎子的经历所致。</P>
他更加明白。</P>
要想将这两道隐隐有所冲突的剑意结合起来，不能说不可能，可基本毫无希望。</P>
而老瞎子做到了！</P>
而且结合得很完美，毫无半点违和感！</P>
“至法谈不上。”</P>
老瞎子摇摇头。</P>
“剑之一道，永无止境，比我强的，大有人在。”</P>
“可惜。”</P>
顾寒有些遗憾。</P>
“除了前辈，真不知道哪里还存在剑道至法了。”</P>
“若有时间。”</P>
老瞎子犹豫了一瞬。</P>
“去玄天大域走一趟。”</P>
“玄天大域？”</P>
“在那里，人人皆是剑修，天资横溢者比比皆是，你若能与他们切磋印证，当能获得极大的裨益，切记，去了之后，无论用何种办法，也要看一眼那块一字剑碑！”</P>
“一字剑？”</P>
顾寒心里一动。</P>
“是您当年给我写的那个字？”</P>
“比不了。”</P>
老瞎子摇摇头。</P>
“那剑碑上的那一剑，才是真正的一字剑！也是我生平见过的……最强的一剑！”</P>
顾寒更好奇了。</P>
能让老瞎子都说出最强二字的，绝对非同小可！</P>
就是不知道……</P>
跟大衍剑经主人的剑意比，哪个更强一些了。</P>
他心中暗暗思索。</P>
“对了。”</P>
老瞎子继续嘱咐道：“去了之后，千万不要提我，更不要提鸡爷的名字，否则，必然会招来杀身之祸！”</P>
“为什么？”</P>
顾寒一愣。</P>
“对了，前辈，为何一直没看到鸡爷，它出去散心了？”</P>
“……”</P>
老瞎子有些无奈。</P>
“散了十年了。”</P>
顾寒：……</P>
鸡爷玩心真大！</P>
轰！</P>
轰！</P>
突然间。</P>
一道道剧烈的震动从远处传来，中间隐隐夹杂着重明大呼小叫的声音。</P>
“小云！”</P>
“小云！”</P>
“有一帮混蛋仗着人多欺负鸡爷，帮鸡爷干他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