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营内,乾墨端坐帐篷主坐之上,面前是一极其年轻的后生,虎头虎脑甚是可爱,“祥瑞,你在兵营可还习惯?”乾墨开口问道,“习惯啊,化成人身后,更自由,想去哪里就去哪里,红袖乡的老鸨子给我介绍的姑娘也漂亮,真是没有想到当人有这么多的好处,嘻嘻”。祥瑞摇头晃脑的坐到近处的小几上,一副孩童模样倒是让人心生怜爱,只是乾墨并没有被他这幅样子所动,摆起一副黑脸道“你居然去那种地方,我看你真是活得腻歪了,才化成人形,阳气未满,去那种地方,不肖几次你就可以打回你那副大猫的样子了。“祥瑞听的这话,不服气的歪着脖子,叫喊道“我告诉你多少遍了,我是狮虎兽,狮虎兽,不是大猫,你叫我大猫就是侮辱我,再说,我去那里也没有把那些姑娘怎么样,他们漂亮是漂亮,可是身上的味道太难闻了,我不喜,不喜。““哼“,乾墨冷哼道,“我就叫你大猫,你不喜,那你喜又怎么样,喜就天天耗在那里了么,你自己什么情况你不明白?让你在我的军营里面呆着,一则让你多些历练,二来能将你的气息掩住,你这样刚成形的弱灵,是多少强灵的绝佳口粮,你还不知道收敛,一天到晚的乱窜什么。老实呆在这里,别生事,“祥瑞扭头看看乾墨,调皮的眨眨眼睛,“知道啦,爹,都听你的就是了,嘻嘻“,祥瑞自从化成人形,就是这样,嬉皮笑脸,看到乾墨变脸就会叫爹,每次这个时候,乾墨都是一脸的无奈,拿他没有办法,这是一头非常有潜力的狮虎兽,灵性上乘,所以在他法血后继无力的情况下,祥瑞居然靠自己的悟性化成人形,只是成人身后太弱,力量时而不继,这可能还是跟自己有关,法血契合,但是后继难为,总是自己对不住这头狮虎兽的多,每当他耍泼赖皮时,也并不想多与他计较,灵物通脉后与主人就是绝对忠诚的关系,只是祥瑞与他似乎更加有种类兄类子的感觉。“随你吧,掩住气息,近来莫要惹事,我现在精力都用在松岭身上,你好自为之己吧“。乾墨道。说完抬腿便想离开,祥瑞见状一个翻身,越到乾墨跟前“听说你抓了个姑娘,是干什么的,还把她收到内室了,是不是。。。其实,你要是真的想要个女人也是很正常啦,不过。。。“没等祥瑞说完,乾墨一把拉住他的领子幽幽的问道“听说,你听谁说的,她不过来两天,你未曾去过府上,你能听谁说,嗯?“后面那个嗯字,显然昭示了主人心中已经有了不满,祥瑞缩缩脖子,习惯性的把手拿出来想要舔,可是当看到已然化形的人手,又生生的缩了回去,“干嘛生气,听说自然是听说的啊,是松岭告诉我的,草木皆可千里随风传声,更何况兽类听力敏锐,我就自然听说了么,那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我可想看看能让你动心收到内室的一定不简单,她身上有没有那种讨厌的味道?“祥瑞一脸期盼的打听,让乾墨心中大为不快,“你少打她的主意,没有必要,你永远也别出现在她的面前,她不是你能动的人,懂吗?“眼见刚才还平和的人竟然瞬间动怒,兽类对气血的感知十分敏锐,在自己问道她有没有什么味道时,祥瑞明显的感知到乾墨气血的翻涌,眼看着乾墨的离去,祥瑞不解的摸着自己的脑袋,自言自语道“什么情况啊,我定要去看看的,嘻“。祥瑞没想到的是,他好奇想要见到的人,在日后的岁月里,给他带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切因缘都开始拉开了序幕,命运就是这样,不管怎么兜兜转转,该遇见的一定会遇见,该错过的也不会有所改变,每个人都在命运旋转的齿轮下,毫无例外的进入了属于自己的不可抗拒的人生。朦胧的月光洒满大地,不知道有多少个夜晚,是这样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踏着月光前行,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从面具下释放出来喘口气,勾心斗角,官场利诱无外乎是为了家仇血恨,这是宿命,逃不开,躲不掉。上官岳云,引常青,这笔血债必需讨回来。总有一天乾墨要做回百里乾墨。攥紧的拳头松了松,脑子里浮现出十二的身影,那个瘦瘦弱弱带着傻气的姑娘,老天送他回到自己身边是她的福还是祸,虽然有着共同的家仇,但是并不打算告诉她,她是简单的,就该过着简单的生活,如此就够了,如果有肮脏和仇恨,就让自己来承受吧。推门,十二笔直的坐在床前的椅子上,让乾墨着实吃了一惊。一来忘记了让十二进来伺候的事情,等反映过来后,又觉得这个丫头也太实心眼了,这么晚了,就这么跟个杆子似的坐着等着,“你,你还没有睡,就这么一直等,要是我今天晚上不回来,你预备等一个晚上?“乾墨开口道,十二站起身来,恭敬的对着乾墨,开口道“是,知夏姐姐交代过,要伺候好王爷,王爷睡下了我才能睡,再说,既然我晚上当值,总要等着王爷回家的。“回家,听到这两个字,乾墨心中一阵说不清的悸动,家这个字对于自己而言太奢侈了,王府里面大小奴才不是没有等过他的,但是那些人说的都是等着自己回府,一字之差,让人感觉如此不同,感觉这个府里多了些温暖了。也突然生了点希望,可是这种感觉让人不敢多想,似乎想下去就会陷入再也不想出来似的。“嗯,时辰不早了,睡吧,明天跟我进宫办事,你一起跟着,“十二睡觉很轻,乾墨望着不远处睡在地铺上的十二,小半截胳膊露在外面,虽然肤如凝脂,却十分瘦弱,小腹中涌动一股热流,有种冲动想要搂住那个丫头,乾墨很吃惊自己的反映,官场混迹,逢场作戏,风花雪月不是没有过的,环肥燕瘦,各色女子不是没有见过的,但是能如此三番四次的撩拨自己情绪的并未曾遇见,尤其是那丫头似乎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傻愣愣的样子,倒是自己在这里自作多情似的,这个感觉真真是太糟,有种什么失控的感觉,但是自己却又不是很拒绝这种失控,甚至想让它快些发生。月儿,十二,曾经的青梅竹马,现在以这样的身份呆在自己身边,到底该如何,金戈铁马这么多年,一向杀伐决绝,果断行事,如今面对这娇小的人儿,却不知该怎么办了。十二翻了翻身,本来揶好的被子散开了,现在的天虽不太冷,但是这么凉着也易生病,乾墨想想起身来到十二身边,想要替她把被子揶好。乾墨手刚碰到被边,十二的眼睛就睁开了,十二看着突然出现自己身边的王爷,脑子一时转不过来,就瞪着眼睛直直的看着,半晌才道“王爷,是不是要茶?“边说边摇起身,乾墨一手按住十二,伏低身子,压迫的十二不得不使劲后仰着脖子,眼看着十二脖子都要折过去了,乾墨腾出一手搂住十二,把她带到自己的眼前,凝视着十二的眼睛,向十二的唇索去,柔柔软软的触觉,让乾墨内心大震,这种感觉在任何女人那里都没有过,即便从前与其他女人交好,乾墨也从来不去触碰那些女人的唇,大多是官场应付了事,而这个丫头却吸引着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接近,甚至还不够,不满足于只是这样的触碰,想要更深的接近却被十二不停扭动的脑袋给叫停了。乾墨一个正身,也扶正了十二,面对这样的场景是有些失控的,十二似乎并未曾刚才的事情中回过神来,呆呆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心中涌动出一种奇异的感觉,迷茫的大眼里面裹着的泪水似出不出,“记住,今后这里只有我才能触碰,你可知晓?“寂静的夜里乾墨暗哑的声音一开,带着些诱惑的味道,听上去格外勾人魂魄,十二的脑子已经瘫痪了,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亲,那种感觉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但是自己似乎并不想拒绝,只是,面对乾墨这种霸道的宣誓,十二还是不明白,难道这就是在少爷府上,姐姐们说的屋里人的意思吗?屋里人除了被这样亲,然后就是要保证不能被别人再亲吗,十二想到这里,也觉得自己并不想再被别人亲了,于是点点头,后又摇摇头道“那被流云亲一下行吗?“流云总是习惯把头钻到自己怀里,有时候调皮也会用嘴亲亲自己的,这话不说还好,一说瞬间点了乾墨的怒火,“不行,你若是敢让那个破马亲,我就宰了它“。十二一个激冷,没想到刚才还柔情的王爷怎么瞬间就变脸了,只是亲亲,就要宰了流云,想想流云满身是血的场面,十二吓得脸都白了,连忙叫道“不给亲了,不给亲了,谁都不给亲了,你不要杀流云“,乾墨有些哭笑不得,眼前这个丫头好像根本情窦未开,根本就是青菜梆子一个,可是偏偏就吸引他要命,这样的十二,这样的月儿,难道是早就安排好来折磨他的吗。“睡觉“一身令下,十二觉得天翻地砖,就被乾墨一把扔到了床上,不待反应,就听到乾墨声音响起“今晚你就睡床上,我去书房,明天知夏会来交代你进宫的事,你且安心睡下“。话音刚落,人已经不见了,十二看着空荡荡的门口,觉得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像做梦,唯一能证明不是梦的就是现在自己躺在了床上。“屋里人“是干什么的,除了像刚才那样亲亲,还有什么呢?十二不懂的事情太多了,眼皮越来越沉重,最终没有抵抗的了,沉沉的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