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堂里,落针可闻。
张春望了一眼白肖,又望了一眼王泽,想要说话,却又不敢。
王泽则是不住的咽着喉咙,但又不敢发出半点儿声音,脸上是便秘一般的纠结。
“两位好像很紧张的样子。”白肖打趣道。
“完全不紧张,主要是开心。”王泽二人异口同声,口是心非。
“张春,你当捕头多久了?有考虑过换份工作吗?”白肖问道。
“完了,自己要去刷厕所了。”张春听此,心里想道。
嘴上却是说着:“全凭大人安排。”
“以后的主簿就由你来做吧!”白肖说道。
“主簿?”张春大吃一惊,自己都不认识几个字,岂能干得了主簿啊。
而一旁的王泽,则是面如死灰,如丧考妣!
“大人,我字都不认识几个,岂能到当得了主簿啊。”张春连忙道。
“做主簿需要认字吗?”白肖问道,看向王泽。
王泽闻言一颤,这是要还是不要?他不敢回。此刻的他生怕再说错一个字。
“干了这么久主簿,不知道主簿需不需要认字吗?”白肖问。
王泽纠结,支支吾吾的答道:“或……或许需要吧,当然大人说……不需要……就……不需要!”
“那你识字吗?”白肖明知故问。
“认识几个字,当然远比不上大人博览群书,通识古今。”王泽硬着头皮回答,他不知道为何白肖要明知故问。
“那给我念念这上面写得是什么?”白肖说着,从张春的手里,拿过那一纸通告,塞进王泽的手里。
拿着通告的手颤抖个不停,腿一软,王泽直接跪在地上,求饶道:“大人,我错了,是真滴错了。
我单知道大人是人世俊杰,一世无双,那曾想大人是天神下凡,谪仙临尘,那区区邪恶鬼祟岂能伤得了大人金身仙体。
是我鼠目寸光了,有眼不识大人神仙真身,不,我压根就没有眼睛,不然怎么也该窥见大人那一缕仙气了。”
“那把你的眼睛挖了吧!”白肖说道:“反正有没有都差不多!”
王泽:“…………”
“你还记得县丞李孙是怎么死的吗?”白肖问道。
县丞李孙,一年前就死了,说起来那个李孙还挺正派的,被之前的【白肖】暗害而死。
王泽闻言提及李孙,全身颤栗,一个接一个的磕起了头。
那声音,那叫一个通透。
“你怎么这么紧张?提及旧友而已,曾经的同僚,你难道不怀恋吗?”白肖诧异。
“怀……怀恋!”王泽哆嗦着回道,额头磕出了鲜血流了一脸。
“那你下去陪他吧,就当增进一下感情。”
王泽:“…………”
“你看看你,又紧张了。算了算了,此事就这样吧,回家去吧,不要再出来了。”白肖说道,似乎此事便就此作罢了。
王泽闻言大喜,连忙感恩,可随后便发现了事情的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