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严在营地等到半夜,只见一个人背着什么,踉踉跄跄往营地挪过来。他急忙冲出去接应。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曲子离,就连在金三角最危险的任务里,都冷静淡定,把自己收拾得利落干净的重度洁癖患者此刻就如同丧家之犬。
从头到脚都沾满了草屑和泥土,衣服皱巴巴的还有很多破损,上头血迹斑斑。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和青紫不计其数。曲子离虽然平日里训练量没有他们几个大,然而也是逆天的体能,此刻却脚步虚浮,双腿不断颤抖,口中不停喷着带出血腥味的气,嘴角不时流出血沫。
季严没有顾得上说什么,赶紧把他背后形容更加凄惨,已经晕厥并且瘫软的秦科接过来,曲子离松了口气,跟着他走到了秦科的帐篷,跟了进去。
等两个人都收拾出了人样,秦科面色惨白地躺在了睡袋上,他的大腿上有一处严重的刀伤,几乎刺穿整条腿,即使曲子离的药和包扎水平都过硬,鲜血依然还是染红了纱布,看上去很骇人。
季严默不作声地看着那伤口,他很清楚,这一刀绝对没有留任何余地,如果后续处理不当,就是致残的。而且这一刀的手法和方向,明显是自残。秦少爷疯起来不要命众人皆知,但是却从来都是把武器往敌人那里用,曾几何时对自己下过这么重的手。
曲子离闭着眼睛坐在一旁,嘴唇仍然轻轻颤抖着,那是脱力之后全身小肌肉会出现的状况。季严叹口气
“现在能不能解释一下,到底怎么回事。一个下午的时间,三个人伤成这样。”
曲子离张开眼睛,看了地上的秦科一眼,眼中闪过复杂情绪,却仍然闭上了嘴。季严见他这样,声音略带严肃
“那么我只问一件事,雨烟是怎么回事?你们谁下的手。”
半晌沉默,曲子离突然轻笑出声
“怎么,为了一个不知哪里来的女人,队长准备赶我们走?”
季严皱起眉头
“曲子离,我一直知道你来特种部队目的不纯,并非报效国家守护人民。我也知道你对人命生死天生冷漠。但是你一直也能够遵守部队纪律,不对无辜老弱出手。你敢说雨烟今天的情况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