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姥和很多老人一样,爱好不多,除了织毛衣以外,就喜欢打麻将。
作为一个西南省的人,打麻将是出了名的勤快,几乎每天都要过过手瘾,这是多年改不掉的习惯。
李越咧了咧嘴,对于他这个晚辈来说,也算是一种幸事。
齐姥前半生辛苦了半辈子,直到花甲之年未曾有过老伴,独自一人撑起了一家福利院,这背后的含辛茹苦是没人能够体会的。
好不容易到了退休的年龄,是该颐养天年了,打打麻将喝点茶,何乐不为呢?
随后他按照齐姥给的地址,打了一个出租车过去。
半路上,他接到了程文绪打来的电话:“董事长,秦小鹿已经通过公司培训了,现在我们准备给她包装出道,你看这件事情”“秦小鹿?
你们自己处理不就行了么。”
李越回想了一下,如果不是程文绪提起的话,他差点都忘了这件事情了。
程文绪有些为难:“可是秦小鹿关系有点特殊,我们不好下决定啊。”
话说到底,秦小鹿是李越的小姨子,关系一直不冷不淡,程文绪生怕因此得罪了李越。
李越自然看出了这一点,无奈地叹了口气:“那行吧,一会儿我发你一个地址,你直接过来找我。”
“好。”
“”不多时,当李越挂断电话后,出租车也安稳地停靠在南山公园门口。
这个年头,很少有年轻人逛公园了,大多数都是老夫老妻在公园里散步,久而久之就有很多老人喜欢在这里打牌。
凉亭里,四个老人凑成一桌,噼里啪啦的麻将声络绎不绝,时不时还能听到老太太的抱怨声。
“今天手气真臭,又输了。”
一个体型微胖的老太太说道。
齐姥一向作为和事老,安慰道:“老梁啊,这牌局难免有所输赢,你别气坏身子了。”
旁边的老太太也跟着掺和道:“是啊,你多有福气,儿子在省城上班,每周都能回来看你,不像我们这些孤寡老人,儿女只有过年才能回来。”
说起这个儿女的事情,梁老太太由悲转乐,顿时来了浓厚的优越感,突然想起齐姥最近退休的事情。
“齐老婆子,听说你之前收养的儿子回来了,还把你的福利院转让出去,你到底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