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说，我听得清。”薄奚允一半脸拢入暗里，看着外边。</P>

沈离舟坐了起来，光着脚到了跟前，拽住薄奚允衣角，“一时半会说不完，这等私房话，我可不想第三只耳朵听到。”</P>

“什么事？”薄奚允瞧着他身上伤，又渗出血来。</P>

“关于你神力尽失，这件事，你就没得要说的？”沈离舟吹灭了烛火，瞬间营帐内不透一丝亮。</P>

两人面对面，却看不清样子。</P>

“沈离舟，你管的太宽了。”薄奚允语气很冷，沈离舟越界了，可神力尽失这件事，确实瞒不住他。</P>

沈离舟手沿着衣角向上，抚上薄奚允肩膀，手心很烫，贴着薄衣也显得轻佻，“这件事与我有关，对吗？”</P>

两人略微沉默，薄奚允拍掉沈离舟那只手，“人不觉着痛，就是因为伤得狠了，待明日你那腿就得拖着走了，我让齐邵给你削个拐杖出来使使。”</P>

“我这点伤不算什么，且三日后我要见宋豫章，现在外头当是都知道了。”沈离舟声音压得低，在薄奚允手上落字。</P>

“不必想的那般长远，顾及好眼下便行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命中有你推不走，命中无你留不住。”</P>

“我不信命。”沈离舟头垂下，拥他入怀，额头相贴，滚烫得很，“三日后你跟我一同去，周知雪怕是要露面，他不是你老熟人么，当是叙叙旧。”</P>

“你知道得可太多了。”薄奚允舔了舔唇，与沈离舟靠得太近，能感受到他变化，“离舟啊，你发烧了。”</P>

沈离舟手抚上他肩膀，鼻尖贴着他眉目，缓缓下滑，一贪再贪，滚烫相贴于唇，暗处不见光亮，掌心也跟着滚烫，随后被一把握住，十指紧扣。</P>

他索要薄奚允的爱意，齿叩在他软处，要将他点燃为止，沈离舟一点一点让他沉沦于燎原之火。</P>

沈离舟抚上薄奚允肩膀，低笑说，“阿允，我还想要。”</P>

薄奚允有些难受，被他一番挑逗，恶诅快要压不住，只觉得浑身发软，沈离舟还真是个天生坏种，将他从神坛拉下，坠落进欲望里。</P>

沈离舟一点一点摸索，这张脸他熟记于心，早就刻进了骨子里，咔哒一声，蹀躞落了地。</P>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你只管渡我。”沈离舟声音染上情动，手抚上薄奚允的腰，触着他硬处，神魂皆在颤鸣。</P>

在黑暗中，神魂交融，不分彼此，抛开一切世俗，行了一场柔色云雨。</P>

“待饶州城拿下，我们回梵城的宅子住上一段时日。”沈离舟玩着他头发，因落了汗而黏腻。</P>

薄奚允抽出那缕头发，起身掀开帘，语气有些冷淡，“到时候再说。”</P>

沈离舟觉着他有些乖戾，在榻上翻身坐了起来，朝着薄奚允喊道：“去时是个浪子，归来是个信徒，万千人里，我定是你最虔诚的信徒。”</P>

“别，我腰疼。”帐帘落下，那身玄青衣袍随之消失了去，沈离舟摩挲着虎口，有个牙印，乖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