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有时候比鬼还要可怕三分,一颗长生丸,就能买到人的良心。</P>
这柳老爷,没死真是老天瞎了眼,李遂飘落到桌上,“金铃哪来的?”</P>
柳老爷摸了摸头,“什么金铃?”</P>
“你这是水仙不开花装蒜。后来绿卿死而复生,手上多了个金铃铛,那是怎么回事?”</P>
“这,我不知道啊……”柳老爷汗如雨下,眼睛上翻,腿都在抖,看着不像假的。</P>
“傅玄,这柳老爷看来是皮绷的还不够紧,给他松快松快。”</P>
柳老爷拍着大腿,“唉哟,我是真不知道!郎君,纸郎君,求你们饶了我吧。”</P>
转而跪下来砰砰磕起头来,用力之大,额头都磕出血痕来,不知是不是脑袋磕地有点作用,柳老爷好像想起了什么,急忙说道:“小女都是内子负责其起居穿戴,我真不知道啊……”</P>
看来这柳老爷确实不知这金铃的事,而知晓此事的老夫人竟在他们来的前一日死了。</P>
“柳夫人因为什么亡故的?”傅玄眼神锐利,似要洞穿其心。</P>
“这,这,我起居都不和内子在一处,前日早晨丫鬟急忙来禀,内子已经死去多时了。”</P>
傅玄看向窗外凉亭,“看来有人抢先一步。将绿卿的贴身丫鬟玉碧带来,我有话问她。”</P>
“这,这……”柳老爷面露难色。</P>
李遂呵斥,“这什么这,你什么都不知道,还要阻拦不成?或者你知道什么,隐瞒了我们?”</P>
“玉碧在小女半夜出嫁后,便失踪了,内子当时还发了很大的火,说当初还不如发卖了去。”</P>
傅玄若有所思,看向柳老爷,“那可否让我们看一下夫人尸首。”</P>
柳老爷听到此话,眼神上瞟,腿抖得跟筛子似的,“她自己要寻死的,不是我逼她的。”</P>
“此话何意?”</P>
柳老爷现在怕得要死,一股脑全说了,“我在外面养了个外室,前些日子找上门来要夫人抬她做姨娘,夫人与我起了争执,气急之下投湖自尽了。”又跪下磕头,“柳家世代清白人家,如今还请郎君高抬贵手,若是此时传扬出去,我还怎么做人呐……”</P>
李遂乐了,“你现在干的事也不像人能做的。”</P>
傅玄收回剑,“还烦请柳老爷替我们写上一封引荐书信,上头的内容就按我说的来……”</P>
柳老爷几乎是连爬带滚到了书案前,哆哆嗦嗦研墨写信,又将这信纸塞进信封中,盖上了他的私印,颤抖将信递过来。</P>
傅玄将信揣入怀中,又将纸人捻起,放肩膀上,李遂连忙道:“那他?”</P>
这毫无仪态可言的柳老爷,活着可恶,死了也可恶,</P>
傅玄话音落下,“本就苟延残喘,强行续命终将自食恶果,不用再管。”</P>
柳老爷听到这话,直接瘫软在地,腿抖成了筛子。</P>
李遂被一股风吹着贴到了傅玄唇上,又扒拉两下,没抓稳往下滑,傅玄捻住他,嘴角勾起弯,“这么不安分,等会被人捻去烧了,我可要伤心。”</P>
“你这人,嘴上一套,心里一套,说的话半句真,半句假,模棱两可你最擅长。”李遂在他指尖挣扎,傅玄摊开手掌,小纸人躺在手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