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半身!我看了上半身!对不起,真的对不起!”</P>
“哦,上半身啊,好看吗?”</P>
“………………”</P>
她又再次靠近。</P>
“好看,好看!对不起!”</P>
“起来。”</P>
“欸?”</P>
“我叫你起来。”</P>
“哦,哦……”</P>
我站起来,与她对视,她拿着刀,冷冷的看着我。</P>
她头发还在湿漉漉的,身体也还在散发热气和香味。</P>
她把刀递给我,“去,削个果来。”</P>
“好的,您要吃整个的还是切块的?”</P>
“切块的。”</P>
“好的,马上就来。”</P>
之后,我跑去削水果,她又爬到我床上坐着看起了书。</P>
“女友大人,吃果。”</P>
我端着盘子站到她旁边,把一块递到她嘴边。</P>
她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我手里的水果,随即一口咬了下去。</P>
“行了,盘子放着吧。”</P>
“好的。”</P>
我把果盘放到桌子上。</P>
“帮我把风石拿来。”</P>
“什么?”</P>
“刚才抽屉第三层。”</P>
“好的。”</P>
我按照她的指示拉开抽屉,里面放了许多绿色的石头。</P>
我拿了一块出来,然后来到她旁边。</P>
“您要的风石。”</P>
“往里面注入元素力。”</P>
我按照指示行动,随即手上的石头开始源源不断的释放出清凉的风。</P>
她坐了过来,微微靠到了我身上,“把我的头发弄干。”</P>
虽然是第一次用,但我还是非常小心的,把她的头发视作珍宝的,花了十余分钟将她的头发弄干。</P>
“好了……”</P>
她从我身上离开,稍稍摆弄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然后似乎是满意的点了点头,“行了,原谅你了。”</P>
“呃…………”</P>
我一下子松懈下来,也坐到了床上。</P>
“夏和寻你知道我洗澡用几度的水吗?”</P>
“四十度?”</P>
“下次你再这样看,你就进来和我一起洗,好好看看吧。”</P>
总感觉…………她的水温可以直接把我杀死。</P>
不过或许达到一个死而无憾的程度。</P>
算了算了,还是命要紧。</P>
我看向那个墙上被艾丽用役使打穿的洞,惊奇的发现它已经被堵起来了,用一块非常厚实的冰。</P>
“我堵的哦。”特里娜看着书说道,“你应该庆幸,刚才你的下跪她们听不见也看不见。”</P>
“我去,好像真是这样。”</P>
“呵。”</P>
原来她是在所有先决条件都成立的状态下才实行对我的制裁吗?</P>
果然,是个心思缜密的恐怖女人。</P>
“所以说,”她坐了过来,靠在我肩上,“公主给你的任务是什么?”</P>
“保护艾丽。”</P>
“你已经连她的全名都不用念了吗?”</P>
“顺口而已啦!”</P>
“嗯,那去了一趟,怎么说?”</P>
“呃……那个安全部门的,知道我的来历,把保护艾丽和可可利亚任务派给我了。”</P>
“你看,可可利亚你就念全名。”</P>
“顺口!”</P>
“不过这样也刚好吧,不是吗?”</P>
“嗯,确实刚好。”</P>
“明天,好像要早起来着。”</P>
“我记得是要晨练。”</P>
“对,所以,早点睡吧。”</P>
说着,她从我身上离开,往着自己的上铺爬去,“你关灯。”</P>
“好好……”</P>
于是等我简单洗漱后,两个人都上床睡觉。</P>
说是这样说…………</P>
但老实说我根本睡不着。</P>
当然我并不是因为还在回味那已经永远留在脑子里的美丽片段,而是,总感觉事情有点多。</P>
没和各位提过的,罗生门问我最近为什么不去私人空间找她玩了。</P>
我现在都还没有回复她。</P>
至于我为什么不去,我和她关系那么好当然不是闹别扭什么的,而是因为一个很显而易见的答案。</P>
我目前没有灵魂,所以当然去不了。</P>
但我根本想不出能编出什么借口把这个情况糊弄过去,这样一直拖着,有一种我在故意远离她的感觉。</P>
希望她不要多想。</P>
然后就是来到这里之后,呃怎么说,或许是算得上幸运吧,遇到了尼利 禄禄。</P>
从而勾起了我关于我的家庭的不美好回忆。</P>
俗话说家丑不外扬,我也从不想提起这些,但是来到这边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我就忍不住。</P>
那种话真的很伤人,很侮辱人。</P>
不过尼利她,或许比我还惨一点。</P>
她母亲已经离世了,而且她被人当做私生女一直歧视着。</P>
她的哥哥,怎么说,总感觉还是关心她的,只是说话总是透着一股让人讨厌的“贵族”味。</P>
而我,对比她来说,只是少了一个叫父亲的人罢了。</P>
他有着自己喜欢的人,所以离我们而去。</P>
他或许爱过我,关心过我,但也曾让我觉得他在演戏——把自己演的得大义凛然,让我充当不孝子的名号,在亲戚面前。</P>
他曾不想把自己盖起来的房子写到我的名下,到后面才知道他或许想写给他另外的一个儿子吧。</P>
一直在说自己在还债所以生活费很少给我,但其实债早就还完了。</P>
或许也是,自己的另一个家也需要开支吧。</P>
他总是让我感觉他背负了我存在的这个家庭的所有,以至于我愧疚了很长一段时间。</P>
直到我劝妈妈离婚,直到他把他的新欢介绍给老家的亲戚们。</P>
妈妈愤怒且悲伤的找到我,希望我去找他要个说法。</P>
但我在得知这个消息后,只是觉得,好像如释重负了。</P>
我应该没有欠他太多。</P>
即使他一直在和我讲述他有多“伟大”。</P>
或许这也是我辍学的原因之一吧。</P>
不过红人那边有另一套措辞,说我还在学校里演话剧。</P>
嗐…………</P>
真是的,打住打住,归根结底来说只是我作为一个男孩,太过脆弱了吧。</P>
回到异世界这边</P>
不知道我还剩多久时间,我也已经否定了目前的这个我。</P>
用目前的这个我的脑子否定的。</P>
或许那些称号我应该感到自豪或者开心,可可利亚那样的美少女也如此“青睐”我。</P>
我不应该那样脾气不好。</P>
只是…………高兴不起来。</P>
那些称号不是给我的,是给已经被燃烧殆尽的我的。</P>
我不应该替他炫耀。</P>
什么元素流动的方式,什么肉体的练习…………</P>
现在对我来说都没有意义了。</P>
当红人代替我,也就代表着我的“死亡”。</P>
所以说,这几天的我,才那么多愁善感吧。</P>
人要死的时候,总会思考许多。</P>
还有就是记得写信。</P>
睡吧。</P>
——————</P>
“喂,滚起来。”</P>
“嗯?”</P>
特里娜把我踢醒。</P>
“晨练了。”</P>
“嗯…………马上,马上…………”</P>
“我带了空酒瓶来,夏和寻。”</P>
“很好,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