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药与药不同,每个人情况也不同,您怎么不讲理呢。”</P>
朕不管,朕是天子,朕要吃甜的那种。</P>
下次再熬这么苦,你自己喝吧。出去出去,没看见朕说正事儿,别捣乱。”</P>
白以檬走后,承德帝叹了口气,“她喜欢折腾,就让她折腾吧。朕拗不过她,稍晚些,老三把她带走,带回万安谷,带她远走高飞。</P>
千盛钱庄给你存了一笔银钱,够你们后半辈子衣食无忧的。你不来参加朕的葬礼,朕不怪你,护好她就行。”</P>
白以檬蓦地出现,“我就知道,他们出现,准没好事儿,陛下您信我,我能行。”</P>
面对白以檬去而复返,老皇帝有些尴尬,“谁说你了,朕在说……九公主,跟你有什么关系。”</P>
人紧张时,撒谎往往很不自然,且漏洞百出。</P>
白以檬歪着头,环视一圈,看向宇文稷,“你敢带我走,我就咔嚓了你,你懂的。”</P>
白以檬举起两个手指,一开一合,宇文稷下意识收了收腿,“不准胡说,你这丫头什么时候学这些,不准再胡说。”</P>
目光扫向白以楠,白以杨、白以松,“你们三个也不许,你们若敢,我这辈子都不原谅你们。”</P>
扭过头看向承德帝,“您若是嫌药苦,我可以给您换成甜的,若是不想扎针,咱们就泡药浴,陈公公明天就回来当值,我跟他配合,一定能治好您。</P>
实在不行,我带您回万安谷,泡药泉。总之,您敢有事,我就死给您看。”</P>
“去去去,你多大,朕多大了,不准胡言乱语,朕听你的,别哭了。哎呦,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爱哭?</P>
亏你,还是一方帮派的当家人,就这样还怎么挑大梁?难不成,在外边说不过就哭?是这样吗?</P>
好了,朕都听你的。你医好了皇后和太后,朕没理由不信你。</P>
一会儿,你给朕扎针吧,晚些时候再泡药浴。朕还有事儿,你先出行吗?”</P>
“臣女遵命。”</P>
白以檬蹦蹦跳跳跑出去了。承德帝看看四人摇摇头,“先这样吧,这孩子太拗,朕怕她有个好歹。”</P>
“陛下不如信她一次,小妹医术还是不错的。”白以楠浅笑着看向妹妹离开的方向。</P>
明德帝微微颔首,他不是不信白以檬,只是想给她最好最安全的保障。</P>
他的身体有多差,他自己最清楚,倘若哪天早上没睁开眼,为自己诊病的白以檬便是“首恶元凶”。</P>
身处皇家,没人比他更了解有多严重。承德帝摆摆手,“都退下吧,朕想一个人静静。”</P>
所有人走后,白以檬拿着银针走上前,见四下无人,轻声,“除了我自己的爹爹外,我从不曾这样叫过旁人。</P>
就连,当年素王爷要收我坐义女,也被我婉拒的。玉门山庄陆庄主,那个义父是爹爹活着时让我拜的。</P>
我拿您是看做自己亲爹爹一般,您放心让我医吧,若是真的医不成,您放心我有退路。</P>
太子登基伊始,不敢动万安谷的,臣女会带翊王离开。</P>
万安谷三千护山卫是先皇所赐,太子无论何时,也不敢轻易动他们。</P>
退一万步,就算太子要动我。我执掌万安谷这么久,完全可以金蝉脱壳,带着翊王、哥哥们远遁江湖。</P>
我本就是只猴子,那样一来,便是离了樊笼,重返自然了。</P>
可我更想要您,要您的疼爱。我为您做事,我要的从来都不是金银,更不是什么名利,即是为了这天下百姓,也是为了报答您的宠爱。</P>
你是好爹爹,也是好皇帝,我愿意做您的死士。”</P>
承德帝摸摸她的脸,“好,朕知道了。放手医吧,朕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