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以檬长得小,又是女孩子,扮成男孩也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P>
“你养过猴?也罢,我们这儿缺人手,你若不介意,明天就来给阿木当下手吧。”五大三粗的男人,受不了这个。</P>
再者他们毕竟是西陵人,在京城走动,总得需要一个大兴人,这才选中的白以檬。</P>
不然如此低能的骗术,怎么可能骗过瑞慕赫而泰。</P>
白以檬常年游历,见多识广,酒桌上与四人相谈甚欢。加上她撒谎技术高,唬得四人云里雾里,真拿她当做世外高人看待。</P>
兴致来了,白以檬也就忘了师父就在身后,什么外出行走不可饮酒,全都抛到十万八千里。</P>
越喝越尽兴,越聊越投缘。还是店家将几人一一送回房间。</P>
白以檬不过是装醉,她酒量好,在谷里师兄们都喝不过她。回到房间就精神了。</P>
借着夜色打算入几人房间,查探他们的真实目的。刚要出门,龙谷主推门进来,一把揪着她的耳朵,“为师是耍猴的,还不给你饭吃是吧。你这臭丫头,还有没有良心?”</P>
“师父轻点,耳朵掉了。”白以檬嬉皮笑脸的连连求饶,“我那不是在骗人吗。师父对我最好了,怎么可能不给饭吃?”</P>
龙谷主将人拉到身旁,吓唬着说,“哪儿也不准去,明日一早,跟师父回谷里,听见没有?”</P>
“我不。”</P>
昏暗的光线下,白以檬眼神中满是倔强与坚持。见吓唬不成,龙谷主软下来,“好孩子,京城是虎狼之地。你答应过师父,不再来这儿的。”</P>
“我有事儿,办完了我就回去,不进京城。”白以檬见师父脸色难看,只得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师父,您刚才听到了吗?西陵国是想派细作,渗透进入咱们京都。多吓人?”</P>
龙谷主又不是三四岁小孩,一把掐住徒弟的脸,“说实话。”</P>
“师父松手,我说就是实话。”白以檬揉了揉脸,见师父脸色缓和了些,笑着说出最终想法,“什么都瞒不过师父,我想混进京兆府或是刑部,我替我家人鸣冤。顺便让宇文家鸡犬不宁,让我家人的人睡不好觉夜夜难眠,我要他们永远活在悔恨中。”</P>
龙谷主摇摇头,“你白家世代忠烈,灭你满门的又是当心陛下,这仇你如何报?难不成你想弑君吗?你若做出此等事,日后又有何颜面去见你白家先祖?”</P>
“我才不弑君,我爹爹当年没做的事儿,我也不会做。</P>
爹爹当年手握重兵,面对灭门的旨意都不曾反抗。我知道,爹爹不反抗是怕大兴内乱,进而引来外敌。我又怎么可能祸乱,爹爹用命守护的疆土。</P>
可这不代表,我不能报复,我有别的法子,我都想好了,师父您就别管了。”</P>
龙谷主只当她在说孩子话,揉揉徒弟的头,“天家最是无情,你父亲与他可是莫逆之交,两个人好的跟什么似的。</P>
他能干这事儿,心肠早就硬了。你一小孩子,能做什么?跟师父回去,不准胡闹,不然,师父打你了?”举着巴掌在白以檬眼前比划。</P>
白以檬也拿出自己杀手锏,一副要哭不哭可怜巴巴的模样,也不说话,扁着嘴,就那么盯着龙谷主。</P>
师徒对决,各凭本事。最终龙谷主败下阵来,“好了,师父答应你就是了。师父是心疼你,不想让你趟这浑水。</P>
你家人的冤屈是要说道说道,只是不该是你来做。”</P>
翌日清晨,瑞慕赫而泰找到白以檬,“龙兄弟,从今儿起,你起跟着阿木,让他带你两天,这往后就跟着我们一起给主家养动物。”</P>
这样的邀约是否算是入伙,白以檬不知道,只是觉得,事情未必这么容易。</P>
听二师兄说,许多帮派组织,考察新成员都要经历很久的。因此一个卧底的陨落,对组织损害很大。</P>
那个叫阿木的长得很凶,一脸不好惹的模样。说是教白以檬,主要是拿白以檬当出气筒。</P>
为了融入组织,白以檬面上忍了。半夜就去抓了一堆水蛇,塞入他的鞋子和袍子里。起夜时,见到这么多水蛇,即便壮汉也没有不叫的。</P>
一连数日如此这般,大伙怀疑阿木脑子出了问题,找来大夫诊脉,得出结论是惊吓过度导致精神失常。</P>
就这样白以檬临危受命,顶替了阿木。瑞慕赫而泰直接将自己的坐骑,一只花豹,丢给她来照顾。</P>
白以檬的终于取得了进展,无论对方是否信任她,她总算能接触到秘密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