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出息,大老爷们,还哭鼻子?”王寻走进来扫了眼白以檬,将信笺呈上来,“爷,一切准备完毕,随时可以开始。”</P>
忍不住又扫了眼白以檬,像是在说:你这人忒没眼力见儿了,没看见我跟王爷要说悄悄话吗?</P>
“王爷要是没事儿,我跟大伯先走了。”说完不等宇文稷答复,白以檬拉着师父便往外跑。</P>
“爷,您不拦着点吗?”易佟跟了宇文稷最久,自然看得出宇文稷的异常。</P>
“拦,必须拦着。通知城门看守,城内混进细作,即日起不准任何人出城,全程排查。”</P>
看着白以檬活蹦乱跳地跑出翊王府,王寻忍不住发问,“直接抓了,岂不更省事?”</P>
易佟连忙关上大门,敲了王寻脑袋一下,“蠢蛋,府里不太平,这又是个来历不明的主,留下来能行吗?”</P>
“好了,本王是故意打草惊蛇。湖水太平静了,可没法抓鱼。易佟你亲自盯着后院,这几日,没事儿不必来我这儿。</P>
王寻你去城西庄子上查查,本王总觉得,家贼不止一个。”</P>
“爷您一夜未眠,现在是再睡会儿,还是去给陛下请安?”</P>
“母后被本王气着了,这些日子都不必进宫请安。本王还想睡会儿,对了你去叫孙嬷嬷,煮一份牛乳茶来。”</P>
不多时,孙嬷嬷的牛乳茶便送到宇文稷的寝室。</P>
待人走后,宇文稷的一个眼神,易佟立即会意,很快端着一碗牛乳茶走了进来,“爷,属下愚钝,有些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P>
“你何时如此啰嗦,有什么话但说无妨。”宇文稷揉了揉太阳穴,一夜未合眼,此刻脑袋痛得快要炸开。</P>
“您每次头疼难眠,都要喝孙嬷嬷的牛乳茶才能入睡。</P>
孙嬷嬷从前是服侍皇后娘娘的,属下不敢怀疑,只是……属下总觉得有些不妥,又不得不说。”</P>
“长话短说。别啰嗦。”宇文稷的头痛得早已无法忍受。</P>
“您每次喝完牛乳茶,是睡得好了,头痛也能减缓。只是下一次再发作时会更疼,而且还会做噩梦。您不觉得不对劲吗?”</P>
“你到底想说什么?”宇文稷意识到不对劲,抬起眼皮,擦了擦额头的汗珠,“继续说。”</P>
“嬷嬷来府里快一年了。也是一年前开始,给您做牛乳茶的,在此之前,并没有头疼的毛病。”</P>
多余的话,不必再说。宇文稷调动内力将头痛的不适,强行压下去。</P>
此时,端起那碗牛乳茶闻了闻,倒入一旁盆栽内,花儿当场变成枯黄色,紧接着整个植株全部萎靡成了一团枯草。</P>
“爷……”</P>
“呵,看来今天是加大药量了。此事不可声张,找个没人注意的地方,把花儿埋了。这件事,不得让外人知晓。”</P>
“孙嬷嬷,这个老刁婆,咱们爷如此尊重她,她竟要害爷。”王寻越说越气愤,提着佩刀就要往外走。</P>
“站住,此事并非咱们看到的这么简单。孙嬷嬷是宫里老人,又是看着本王长大的,这事儿怕是另一隐情。”</P>
宇文稷的头再次痛了起来,豆大的汗珠顺着额角流下。</P>
“爷,是否要去请太医来瞧瞧?”</P>
“不必!”宇文稷意识渐渐有些模糊,摆摆手示意他们退出去。</P>
从前,他不是不知道这牛乳茶有问题,只是每次喝下,都能看见想见的人。易佟走后,宇文稷将牛乳茶的碗往嘴里控了控,几滴带毒的液体进入口中。</P>
不多时,光着脚的女孩一身素白纱裙浮现。那身影分明是她,是她十二岁时的模样。</P>
她善舞,还喜欢书法、绘画,诗文写的也不错。前世,没中毒前的白以檬,就是能文能武的天才少女。可惜那毒,害得她内力尽失,害得她容貌也毁了。</P>
一舞作罢,白衣女人消失不见,“小白,别走……”宇文稷的意识越来越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