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承德帝召见白以檬,正式将其封号定为岁安,取意岁岁安康。</P>
白以檬谢恩过后,跪在地上不起来。</P>
承德帝就知道,小孩大了,没这么容易糊弄,“说吧,还想要什么?”</P>
“陛下答应的铺子,臣女不贪心,东寺街那个,臣女送人王爷了,您再送臣女一间吧。”</P>
承德帝走到她身旁,轻轻踢踢她的肩膀,“小皮猴,你敢拿御赐之物送礼?皮子痒痒了?</P>
铺子好说,先起来起来,让朕瞧瞧。你最近身体不好,朕很担心。”</P>
承德帝半蹲着,一把掐住白以檬的脸,像是阴谋得逞似的,露出得意的微笑,“越来越皮了,御赐之物也敢往外送。</P>
朕是不是给你脸了?还是你觉得朕不舍得打你,就任意妄为起来?”</P>
“陛下疼,脸要掉了。疼!”白以檬脸蛋被揪出老远,疼得她眼泪都流出来了。</P>
一旁的翊王,和白家三兄弟不约而同,默默低头憋笑。陈公公紧忙打圆场,“陛下,您就饶了岁安郡主吧。翊王宠小郡主,小郡主知恩图报,送个礼物也没什么。</P>
再说,这往后,不都是他二人的铺子,你的我的,分那么清做什么。”</P>
承德帝本就不是真生气,单纯想掐掐白以檬的脸而已。见来了台阶,老皇帝满意的松了手,“选个地址,回头,来朕这儿拿银子。你个小财迷。”</P>
得到许诺,白以檬欢天喜地离了皇宫。回府路上,白以檬想起许久想起了什么,“你们回去吧,昨儿越姐姐送了书信,约我去国公府坐坐。”</P>
“本王与你同去。”宇文稷眼底满是不安。</P>
越国公昨日上书,请求承德帝赐婚。说他孙女越婉嫣,恋慕翊王多年。这并非他第一次请旨赐婚了。几个月前,老国公便请旨过。</P>
之前承德帝都压了下去,这次国公爷态度恳切,承德帝这才私下说与宇文稷。</P>
宇文稷不同意,承德帝许诺会想办法,劝越国公改变心意。</P>
只是此事,暂时不能告诉白以檬,担心她的脾气会惹祸。</P>
白以檬歪着头,打量着宇文稷,“不要,女孩子间说体己话,你去做什么?”</P>
宇文稷看着小孩满眼的兴奋,不想扫她的兴,却又担心她听到什么,会不开心。</P>
“小孩本王有话与你说。”宇文稷不放心,将人拉到自己身旁。</P>
“王爷,您怎么这样,我着急赴约,什么要紧的事儿,不能回来说?”白以檬只当宇文稷要与自己胡闹,做了个鬼脸,跑下马车。</P>
“易佟,跟上,要是越国公府说什么不中听的,直接禀告本王。”</P>
一旁的白以松忍不住笑出声,“至于吗?我小妹什么世面没见过,会怕越国公府的人?</P>
再说,小丫头都敢跟陛下叫板,谁还能欺负得了她。”</P>
“你们不知道,她呀,就是窝里横。仗着大伙儿宠她,才敢胡闹的。真要遇到胡搅蛮缠的、不讲理的,就只会哭鼻子。”</P>
回到王府,宇文稷无心办公。坐在院中,等人回来。</P>
越担心越爱多思,越想越可怕。甚至脑补出白以檬被越家小姐欺负得不成样子。</P>
“王爷别太忧心,那丫头胆子大得很。这些年,天南地北也去了不少地方。蛮疆那种虎狼之地,不也被她搅得天翻地覆吗?”陆矣宽自从摆脱“追捕”,心情明显好了许多。</P>
见宇文稷心烦,坐到他身旁。经过昨儿的事儿,再看宇文稷似乎长得还可以,也不是很招人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