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必去查了。无论是谁,都会让陛下伤心。时过境迁,就让它过去吧,臣女不想总抓着过去不放。”</P>
那件事儿的主谋,除了宇文席还能有谁?如今他已没了爵位,再查出什么怕是难逃一死。</P>
老皇帝再怎么说,对这个儿子还是有些不舍的。白以檬退一步,承德帝便会退一步,宇文稷才好安全。</P>
承德欣慰的拍拍白以檬的头,“你在老三身边,朕很放心。你不仅有勇有谋,还有度量,很不错。</P>
小陈子,通知刑部放了翊王。再派轿子,送岁安郡主回去。”</P>
陈公公听承德帝的声音不像是生气,暗暗佩服起白以檬来。</P>
“小孩,从前是朕看扁你了,你是个有度量,有谋略的。可惜你是个小女娃,若是个男孩,一定会是第二个镇北侯。</P>
皇后告诉朕了,你帮她把身体调理好了,还教她做什么养生操,很不错。去吧,你的赏赐随后到。”</P>
“谢陛下恩典。”白以檬一开心又恢复成了野猴子,朝承德帝拱拱手,拔腿就跑。</P>
皇帝瞧着这副模样 忍不住笑骂,“猴子就是猴子,一开心就现了原型。”</P>
白以檬担心事情有变,跟着陈公公,直接奔向诏狱,亲自接人。</P>
时隔五年,再来到这儿,白以檬心绪微微有些波动。</P>
“郡主,王爷在里面,陛下已经下了旨意,您大可不必亲自到此,等会儿,咱们会将王爷送回去府的。”</P>
时隔五年,这个大高个,竟然认不出白以檬,毕恭毕敬带着路。</P>
一见宇文稷,果不其然,诏狱的人擅自动了刑。</P>
白以檬看着昏迷不醒的翊王,先喂下一粒丹药,“王爷醒醒,咱们回家了。”</P>
“小白,你怎么来了?”宇文稷额头嘴角都有擦伤。白以檬仔细查了一遍,还好都只是皮外伤。</P>
“陈公公,我记得陛下说过,不准对翊王动刑对吧。”</P>
“回岁安郡主的话,陛下,是这么说的。”为了给小郡主撑腰,陈公公毕恭毕敬地回答着。</P>
白以檬将宇文稷扶起来,交给陈公公,“有劳公公,将王爷先送到外马车里,我这边随后到。”</P>
不多时,白以檬掸掸身上的灰尘,走出来。坐上轿子,拉着宇文稷的手,“走,咱们回家。”</P>
“其实本王没事儿的。你没必要为本王出气。”</P>
“你怎么知道,我是为你出气?”白以檬笑着故意戳戳宇文稷的伤口,“你怎么这么笨,他们打你,不会打回去吗?你武功不是挺好的吗?”</P>
“那可是诏狱,小孩,你就不怕父皇怪罪?”宇文稷眼底,略带几分落寞。</P>
仅凭他人几句诬陷,便将他堂堂亲王,丢到这种地方。反观,宇文席,勾结外邦 意欲谋反,到头来也没要他的命。</P>
要是说,没情绪,必然是不可能。</P>
白以檬瞧出他的情绪,拉拉他的手,低声宽慰着。</P>
陈公公替白以檬回答,“王爷放心,陛下的旨意上写明了,如若诏狱狱卒滥用私刑,伤了王爷玉体,小郡主可以自行处置,打死勿论。”</P>
宇文稷嘴角抽了抽,笑着掀起帘子,“有劳陈公公亲自护送,本王刚才还未谢过,见谅。”</P>
这话多少带了些许负气的成分。陈公公是明白人,连忙答话,“王爷折煞奴才了,奴才就是个跑腿的,可不敢居功。是郡主,为了王爷去求的陛下。”</P>
宇文稷收敛心神,抱紧怀中的人,“小孩,你不是在学规矩吗?难不成,被撵出宫了?”</P>
“可不是呗,陛下觉得我蠢笨,学不会。担心带坏了九公主,就把我撵出来了。”</P>
胡说八道,是白以檬的专长,闻闻宇文稷的衣服,“馊了,还是先别回府了。咱们去喜乐轩,把衣服换了,再用芭蕉叶子洗洗澡,去去晦气。”</P>
“好,听你的,你个小迷信。”</P>
马车外的陈公公,自动改道去了喜乐轩。</P>
:不多时,马车停下来。白以檬喊来店小二,帮着将宇文稷扶进去。待人走远,扭头看向陈公公,“公公先回去吧,替我向陛下致谢。也跟陛下告个罪,诏狱让我砸烂了,怕是不好恢复了。”</P>
“这都是小事儿,陛下心疼郡主,怎么会为了个小破屋子,跟郡主计较。郡主陪着王爷就好,老奴回去复命了。”</P>
“公公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