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疼啊!”白以檬别过头,气呼呼的丢出一句。</P>
承德帝要的就是这个,走上前拍拍她的头,“疼就对了,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不听话。</P>
那天,朕告没告诉你,不要你管,你听吗?你不听啊。这回好了,吃亏了吧,活该!”</P>
承德帝骂的正投入,看见白以檬扁嘴,立即不淡定了,“好了,打你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哭。那时候,但凡你服个软,至于这样吗?这会儿,知道疼了,有用吗?”</P>
刘国公瞧见承德帝身后的大包小裹,“陛下,您快别逗她了。带了那么多好吃的,还不是为了哄孩子的。再把人逗哭了,可就没意思了。”</P>
承德帝想起来,这儿还一个,瞪了眼刘国公,“没说你是吧,一把年纪还上当?要不是怕皇后担心,朕也赏你几板子解解气。”</P>
承德帝与刘国公说话的空隙,陈公公早就把点心,和牛乳茶拿了出来。</P>
“国公爷给你。”白以檬伸手递不过去,看见承德帝站在一旁,“陛下帮个忙呗。”</P>
“这是朕给你的,你就这么送人了?”</P>
“陛下,您带这么多,明明就是有国公爷的,您就别嘴硬了。”</P>
承德帝敲了敲她的脑袋,拿出药膏,“趴好了,朕给不上药。”</P>
“王爷上过了,不用了。”白以檬这会儿确实好了很多,努力挪了挪身子。</P>
“小陈子去找帘子,遮一遮。”承德帝哪里放心的下,轻轻扯扯白以檬的头发,低声道,“朕和你爹爹是一样的。朕是看着你长大的,好孩子,让朕给你上上药吧,不然,朕不安心。”</P>
刘国公转过身,“这么舍不得,还打她做什么?真麻烦。”</P>
承德帝抬头剜了眼刘国公,“你们两个,都该打,一个为老不尊,一个不服管教。</P>
对了,你查到的东西,朕看过了,已经派老三一并去查了。这事儿,回头再说就行。</P>
小皮猴,你这顿打不白挨。蛮疆传来情报,说有人,悬赏重金买你的命。</P>
刑部是你家王爷的地盘,最是安全。这几日,你老实在这儿呆着,等风声过去了,朕放你出来。”</P>
“是松蛊楼的人吗?我想会他们。啊……”</P>
承德帝闻言,一巴掌扇下去,那声音又脆又响,白以檬疼得大哭。</P>
老皇帝气得大骂,“不知死活的东西,又要逞能是不是?这次可是松骨楼楼主,发布的追杀令。听说,还联合了旁的帮派。</P>
你若是真有个好歹,朕怎么跟你爹娘交代?</P>
朕欠你白家的,无论如何也要保你一命,你要敢走出去,朕打折你的腿。”</P>
“哼,您打我的时候,怎么没想想,怎么跟我爹娘交代。”白以檬翻了个白眼,气呼呼扭过头。</P>
刘国公看着有些好笑,他活了一辈子,还是第一次见到,敢跟天子这么说话的。</P>
承德帝掐掐她的脸,“你这孩子,是不是油盐不进?跟你说了这么多,你是一句没听见啊。</P>
那天为什么打你?你若不是自己讨打,朕能动手?总之,你敢走出天牢,朕就替你爹揍你。”</P>
半晌,白以檬扯扯承德帝的袖子,“松蛊楼的那位,我不了解,不予评价。久家寨的寨主,与松蛊楼八拜之交,此次他必来。</P>
我与他交过手。身上的这几处内伤,便是拜他所赐。</P>
这位久家寨,恐怕,除了我师父和二师兄,没人打的过。至于那个松蛊楼的,大约也不会很弱。</P>
总之,这场杖您若不让我出去,怕是要死很多人。陛下是仁君,难道您要为一个白以檬,伤害无辜百姓?</P>
您让我出去,把翊王关进来,免得他碍事。”</P>
承德帝没说话,取出药膏在她脸上擦擦,像是在思忖着什么。</P>
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你可知道,朕之前让你进宫入学规矩,是为何?若只为做个王妃,完全可以随便叫个教引嬷嬷,去王府住上几日,走个过场就好。</P>
没必要让皇后亲自带着你,更没必要让崔嬷嬷管你。”</P>
承德帝上脸上神色凝重,“再有,朕也没必要因为你闯祸生气,烦心,更没必要亲自管教你。朕做这一切,你都懂吗?”</P>
刘国公听明白了,对着空气点了点头,“小郡主,这儿是大牢。陛下活了一辈子,还没为任何人进来过,更没为任何人上过药。</P>
陛下是有意,在培养一国之母啊。这次回京,我算看得出来了,翊王变化不小,想必是你的功劳。</P>
起初,我只当翊王长大了,有了坏心思。见过你,见过你与他互动,我知道,你会是很不错的皇后。”</P>
“擅自揣测圣意,老家伙,你也该挨板子了。”承德帝笑骂着,低头瞧瞧白以檬,“老实在这儿待着,顺便反思一下。”</P>
“陛下,还是那话,如果不把臣女放出去,京城会尸横遍野,那两个是杀人恶魔,没人性的。</P>
别看臣女的三个哥哥长得还行,打架差点意思。</P>
烦请陛下把他们也抓起来,等事情结束再说。这件事因我而起,就让我来结束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