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P>
承德帝六十大寿,在宸安宫正殿,接见看着文武百官、皇室宗亲的拜贺。</P>
老皇帝寻找了好一阵,眼角湿了,叹了口气,低骂了句,“又没来,没良心。”</P>
这一年淑妃去了,承德帝生了场大病,一下子老了许多,六十岁的年纪算不上很大,头发却早已全白了。</P>
“父皇,环春园的宫宴已备下,只等您了,儿子扶您过去可好?”太子和宇文稷,一同伸手去扶。</P>
承德帝摆摆手,没看见齐王,“老二还在他母妃宫里?”</P>
太子朝春禧宫的方向瞧了瞧,“大约是吧,这老二也忒不懂事儿了,父皇大寿,怎么……”</P>
承德帝摆摆手,不想听他嚼舌根子,“身为太子要兄友弟恭,不可这般……”话没说完又咳了起来。</P>
好一会儿,止了咳嗽,看了眼一旁的陈公公,“传辇轿吧。”</P>
“是!”</P>
话音刚落,一小宦官匆忙跑了进来,扑倒下地哭着哭着禀报,“陛下,齐王带着陈国的军队,已攻破华春门。</P>
内庭卫不敌,齐王这会儿已朝宸安宫行进了。还请陛下先行撤离。”</P>
禀报完毕,小宦官,便晕死过去。</P>
白以楠、白以杨、白以松走了出来,“臣等愿去迎战。”</P>
“有劳三位将军了。”</P>
“父皇,放心儿臣愿做宸安宫最后一道防线。”宇文稷说完,拔出佩剑走了出去。</P>
承德帝看了眼陈公公,“去把宫门关上,把龙一找来。”</P>
“是!”陈公公刚走到门口,一声爆破声响起震耳欲聋。只听门外有人禀报,“陛下螽斯门被人炸开,还请陛下移居地道。”</P>
紧接着门外传来震耳欲聋的嘶吼声、打杀声。</P>
宸安宫内的几位宗亲一起跪地,请求老皇帝暂退密道。</P>
太子跪地叩首,“父皇,为了江山社稷,请您暂退密道。”</P>
承德帝闭上眼睛,许久看向朝臣,“朕是一国之君,朕退了,如何面对天下子民?</P>
朕不退!朕倒要看看,宇文席是如何弑君弑父,如何谋朝篡位的。”</P>
明德帝拔出龙椅旁的宝剑,剑穗中掉出一物是白以檬从前送他到小如意。</P>
摸了摸,心口疼了一下,将东西放好,低语着,“若是朕赢了,就去看你。没良心的东西。”</P>
不多时,陈公公折返回来,跪地叩首,不发一言。</P>
“说话啊,龙一呢?他没来?还是说他也反了?”</P>
“没反,陛下……陛下……”陈公公嘴巴像是新长出来到似的,含糊不清的说了一连串没人听懂的话。</P>
“老东西,越老越不会办差,说句话怎么都说不清。罢了,退到一旁吧。”承德帝只当他是吓到了,并未多想。</P>
须臾间,一声巨响,宇文稷被人踹入大殿,打了滚,翻身起来单膝拄地。</P>
血顺着手腕流到剑柄,一个黑又壮的身影堵住了大门,“翊王,有些本事,从前低估了你,是我的失误。”</P>
说完隔空划出一道剑气掀起一层金砖。两旁的宗亲连忙闪避开来。</P>
“老三!”承德帝只觉得心口剧疼。眼前一黑,差点晕厥过去。</P>
蓦地,一阵青色残影掠过,挡住了那剑气,“放肆!”</P>
只见白以檬一身蛋青色轻纱袍子,一根丝带随意挽着头发,折扇一展,轻纱之下难掩身材曼妙。</P>
笑了笑,“大黑牛,上次饶你一命,你还得寸进尺了。”</P>
说完折扇一合,陡然朝黑块头一展。只见黑块头一口鲜血刚要喷出,紧接着便被白以檬一脚踹了出去,“出去吐,弄脏了大殿谁负责清洗。”</P>
说完厌恶地擦擦靴子。</P>
“白以檬,溪水坞不会放过你的。”黑块头强撑气势叫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