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陛下。”白以檬跪下叩首</P>
“好了,起来吧!”承德帝伸手去扶,白以檬哪里还有力气起身上,身子一软,晕倒在承德帝怀里。</P>
“小猴子,快传太医。”对她说了那些话,老皇帝心里很不是滋味,身为帝王不得不如此。</P>
若有一日,他迫不得已要杀她,就像当年杀他爹娘那样,他怕自己会疯掉。</P>
紧紧抱着白以檬,仿佛下一秒就要失去她似的。</P>
“不必找太医,父皇把小丫头给儿子吧。”宇文稷被二人的对话吓得不轻,生怕承德帝下一秒就把人杀掉。</P>
“也好。”承德帝松了手,用仅父子二人能听见的音量说,“别怕老三,朕是说与外人的。”</P>
“父皇可知,她早就知道这些的。五年前她就跟儿子说过,类似的话。当时儿子只当她是,挨打后的气话。”</P>
宇文稷笑着摸摸白以檬的头,“父皇放心,如是您有一日要杀她,儿子会下去陪她的。</P>
父皇,我们宇文家真的欠她的太多。她为您办事儿、保护您,都没要过半点酬劳与恩赏的。</P>
就算是死士,也该有个说法,或为钱,或为名。</P>
小丫头什么也不为,只为自己姓白。难道姓白就该死吗?镇北侯的事儿,过去十年了,好快啊,儿子都快忘了。”</P>
宇文稷说完,将自己斗篷解下,裹住白以檬,“父皇,您说过,儿子婚事可自行决断,儿子要她。</P>
内务府那边,烦请父皇说一声,我们不用婚礼,即日起她便是儿子的正妃,儿子与她同进退。”</P>
一切来的太突然,也太荒谬,白家哥仨没反应过来,养得好好的白菜,怎么就被猪拱了?</P>
关键他们还得感谢这头猪,毕竟所有人都看得出,承德帝刚才的杀意。</P>
“陛下怕是误会了,我们小妹执掌万安谷,并非执掌京城、亦或是皇宫守卫。</P>
您若觉得小妹护卫您,有什么不好,臣可以告诉妹妹,日后不必如此。”白以楠气得浑身发抖,他妹妹保护人 还有错了?</P>
“敢问陛下,小妹寻找陈公公可有错,难道要陈公公一直待在枯井内不成?”白以松气得脸色发青,“陛下,小妹并未在朝堂担任一官半职。</P>
此番护卫您和娘娘,完全是出于小辈对长辈的敬爱。</P>
她完全可以找几个手下去做,完全可以只把事情告知您就算尽职了。她自己,本是可以什么也不用管的。</P>
搜寻陈公公,更是如此,这不是她的职责。</P>
爹爹在时,也没打算让她去做什么危险事情。还请陛下准许臣 带她回府。</P>
至于婚事,等她清醒了再说吧。</P>
白以檬只是短暂的昏迷,很快就醒了,听见了他们的对话。窝在宇文稷怀里低声哭。</P>
宇文稷轻轻亲了亲他的脸颊,“别怕,本王在。”</P>
“我不怕,我没哭。”</P>
素小北杵杵白以松,示意他先别胡说八道。上前笑着躬身施礼,“恭贺翊王、翊王妃。</P>
小七恭喜你,没婚礼不怕,我家老头子早就说过,你大婚,嫁妆他要出一份。</P>
我这就写信给他,让我家老头把承诺兑现了。你可别便宜了他,他有的是银子。</P>
对了,还得告诉二师兄和碧荷姐姐,让玉门山庄和金甲山庄也放放血,嫁妹子,哪儿有不出钱的?</P>
小七,你别怕 我去执掌云江,也是没法子的事儿。</P>
我家老头年纪大了,我得帮他。不过,你若有事儿,写信给我,我定来。”</P>
素小北看似鲁莽,实则有些小聪明。说这些,无非是想提醒老皇帝,他们的小七不是没人管的野孩子。</P>
平白给人卖苦力做苦功,不讨好也就算了,反过来还说打就打,说杀就杀。哪儿有这样的事儿?</P>
拿万安谷、金甲山庄、玉门山庄、云江素王府当摆设呢?</P>
“好了,婚礼岂能补办?内务府,朕会去说。今日,太晚了,大家都乏了,散了吧。</P>
老三你把人放下来。她伤的那么重,再吹了冷风,如何是好?暂且在宫里住下,等好些了再说。”</P>
“是,儿子遵命。父皇儿子明天一早就去内务府领板子,以后她犯错,您打儿子也是一样的。她身子不好不禁打。”</P>
承德帝此刻被逼的进退两难,只得微微颔首,摆摆手,“都退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