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主,咱们的人传回消息,翊王受了点皮肉伤,不碍事儿的。您还怀着孩子,不可以伤心的。”银丝走进来,轻声安抚。</P>
白以檬微微颔首,“传我命令,明天无论发生什么不得冲动。</P>
我可能会离开几日,翊王若是回来,照顾好他,告诉他别担心,我肚子里有陛下的孙子,陛下不会拿我怎样。”</P>
“主子,你别吓唬属下,属下听着害怕。”银丝吓得直接跪地。</P>
白以檬将人扶起,“不怕,咱们王府低沉太久,谁都想踩一脚。就拿今天的事儿说,那两个嬷嬷分明就是齐王的,这次是齐王滋事,怨不得我。</P>
陛下或许觉得不痛快,会罚我,却也不会太过严厉。这一步,早晚一要走的。”</P>
翌日清晨,传承德帝旨意,来接白以檬入宫。白以檬一夜未眠,脸色有点难看,吃了一粒保胎药坐上轿子。</P>
“翊王妃等会儿见了陛下,千万别顶嘴,陛下骂几句您就听着。为了肚子里的孩子,您也要保重身体。”陈公公劝着,眼底也是无尽的心疼。</P>
“多谢公公提醒。”</P>
白以檬闭目养神,等会怕是会经历很大的动荡。</P>
不知不觉宫门到了,“翊王妃,宫门到了,该下了。”</P>
陈公公扶着白以檬来到御书房,“翊王妃您等等,老奴去通禀陛下。”</P>
“有劳公公。”</P>
不多时,白以檬被带了进去,跪地叩首,“儿媳叩见父皇。”</P>
“嗯。”承德帝没看她继续批阅折子,过了半个时辰,将折子放下,“起来吧,过来。”</P>
白以檬吃力起身走上前,低着头不说话。承德帝叹了口气,“你现在长本事了,仗着自己有孕,竟敢派人擅闯刑部,还敢编造谣,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P>
白以檬你仗着朕宠你,竟然这般无法无天,你眼里可有王法。把手伸出来。</P>
白以檬眼底噙着泪,承德帝见她不动,“朕问过太医,打手板动不了胎气。”</P>
说完一把抓过白以檬的手狠狠打了两下戒尺,见白以檬没喊也没躲。</P>
见她这副模样,承德帝便认定她做贼心虚,愈发来气,使劲抽了十几下。</P>
“陛下不能再打了,翊王妃的手都肿了。”陈公公扯扯白以檬的衣角,“王妃您快服个软,快说句话啊。”</P>
“父皇,你说过信我的,您说话不算数。”</P>
承德帝怒急,“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P>
“苏北辰就在京兆府,您可以去找他核对。</P>
昨天是否有人要害我。那个人一个自称是春禧宫的旧人,一个是过去勾栏院的老鸨。</P>
他们潜入翊王府,是何人放进来的?上午出了这是这事儿,下午王爷就出事儿。</P>
父皇您要真觉得我碍事,真觉得这孩子碍事儿,我们走就是。”</P>
白以檬哭的一抽一抽。承德帝多看看她被打肿的手,“小臣子,派人去查,罢了,先去拿药。”</P>
“父皇,您说过,不会让我受委屈的。有人欺负我,还欺负我家王爷,我为什么不能反击?兔子急了还咬人呢。</P>
我承认,不该派人闯刑部,不该给翊王送药,可我惦记他不应该吗?</P>
儿媳等了一夜,没等到王爷,走投无路想,实在是没辙,才想着去刑部瞧瞧。</P>
您说儿媳恃宠而骄,儿媳不敢辩白,只是……只是觉您不疼我了。”</P>
“好了,别哭了,还怀着孩子呢。是朕气急了,没问清缘由。</P>
只是,春春禧宫的人并没有被遣散,更不会有什么叫玉簪的老嬷嬷。春禧宫里几乎每个宫人朕都识得。”</P>
“我没撒谎,您看这个腰牌不就是春华宫的吗?</P>
这个还从她身上搜出来的。您信就信,不信就算了,我知道很荒谬,可这就是真的。”</P>
“别哭了,对孩子不好。”承德并没去接那块腰牌,“东西收起来,朕就当没看见。内庭司有间小房子还算干净,生产前就住在那儿吧。”</P>
白以檬微微颔首,吸吸鼻子,“谢陛下。”说完跪地叩首。扭头出去了。</P>
承德帝找来龙十五、龙十七询问一番,证实白以檬所言句句属实。</P>
“陛下,王妃还怀着孩子,内庭司哪里住得?”陈公公低声嘟囔,像是在自言自语。</P>
“这丫头最近太皮,这次竟敢擅闯刑部,朕不罚她,如何立威?如何对得起国法森森?让她住几日,静静心再说。</P>
这只皮猴子,就会给朕惹麻烦。等会儿让御膳房做点她爱吃的送去,再拿床干净的被褥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