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助……”手冢又重复了一遍。努力维持着语气的平和。但是却找不到任何能够掩饰自己情绪的语句,来把现在的状况压制到一种无火无烟的状态。
“噗哈哈……”看着手冢既认真又有窘迫的表情,不二忍不住笑了出来。“这种严肃的话题到此为止。不过你说的为了我能够在学校横着走这句话可不像是随口乱编的。我记得上次咱俩在电话里话说了一半就被迫中断了话题。那个时候你的说法和这个差不多,是怎么回事?”
“啊!你说那件事啊……”对于不二给的台阶,手冢当然老老实实的见好就收。半是严肃,半是不正经的说道:“老谋深算的校长借用学校的新规定跟我做的交易。从下个学期开始,学校会控制非本校人员进出校园。所以为了我媳妇能随时来学校对我进行监督指导,我就不得不屈服于校长的淫威,答应了他的要求。”
不二勾着嘴角笑了笑。将目光移回到手里的菜叶上。喃喃的说道:“你就不怕我去扰乱课堂纪律。”
“要是按照记录上的说法来看的话,确实可能会变成那样。”
“记录?”不二抬起头,眉间皱着疑惑。“什么记录?”
手冢怔了一下,但下一秒很快就反应过来,给自己打了个圆场。“根据乾的记录。你不会安稳的坐着的概率是百分之百。”
话音一落,他就在心里给乾道了一个毫无用处的欠。
不二无语凝噎……这个杀千刀的彩虹醋精……
那张皱巴巴的草纸还夹在那本早就不用了的厚字典里。
那本字典手冢没舍得扔,也没有灯下黑放在明面上。他在书房有一个抽屉是上了锁的。不二没有翻他的东西的习惯,自然也没有注意到那个上锁的抽屉。
那个抽屉就像是一个秘密基地,锁住了一个功成名就的青年的少年时期最美好一段记忆。
有一点时期,不二总是会找手冢借字典,一开始,不二只是想用这种方式当做借口来关心一下手冢的伤势,来试探一下手冢的态度。几次有借有还之后,他发觉,这种方法似乎意外的好用。手冢不仅没有表现出不耐烦,甚至可聊的话题也变得多了起来。
一开始,每一次找借口借字典的时候,不二都会胡扯一些有的没的的理由,生怕别人不相信似的。实际上,他也不在乎这些理由有几分可信度,反正手冢也不会去核实。之所以扯这么多有的没的,无非就是他想要寻求一种类似于做贼心虚的刺激感。久而久之,这种刺激感变成了一种行为习惯。
不二把字典借回去并不是真的有什么需要。但是为了掩人耳目,他还是时不时的会看几眼。偶尔会留下几张纸片夹在里面,当做是自己翻看过的伪装。
只有一次,正巧他又拿着那本字典当做掩护,一只手扶着字典,一只手拿着铅笔在草稿纸上勾勒自己脑子里的奇思异想。这个时候,一个影集制作会的同学来找他帮忙处理一些事情,为了不让同学看到自己草稿纸上的东西,他只好胡乱的将纸折了几下就塞进了字典里。
事情处理完之后,他就将这张草稿纸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第二天,夹着那张草稿纸的字典带着他忘记的东西,一起到了手冢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