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缝合好,范雨柔用干净的纱布重新给他包扎。
“伤口一周内不能沾水,饮食要忌口,不要吃辛辣刺激的东西,三天后再找我换药。”
元王饶有兴趣的听她说着,她几乎每次治了伤后都会顺口这样说,那熟练的样子仿佛说过千百遍一般。
范雨柔把东西收拾好。然后又检查了他腹部的伤,还好伤口没有裂开,也没有红肿的迹象,他的愈合能力实在惊人。
“伤口已经处理好,殿下是不是可以离开了。”
“以后少和谢家的人接触,谢府的水太深并不像你表面看去的那样简单。”元王站起身慢条斯理的把衣服穿上。
“多谢殿下提醒,我会记住的。”经过这事,不用他说她以后也会远离谢家的。
“还有,谢谢你做的解药,那两个鲁国死士已经交代了很多重要的情报,这都是你的功劳。陛下对你也是十分称赞,只是这事现在还不宜公布,等找到了卷轴,此间事情了结,陛下一定会有嘉奖。”
“身为宋国的百姓这是我应该做的,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她平淡的道。制作毒囊的解药对于她来说并不是难事,宋国内忧外患,正值风雨飘摇之际,能尽一份力当然最好。
元王赞许的看向她。身为一名将领,对于国家的荣誉感他比别人都要强烈,她能这样想让他感到很欣慰。
“好的,我走了。”他把腰带系好。室内的窗户开着,想必他就是从这进来的。
“最后还要说一句……”他突然俯下身,贴近她耳边。
离近了,他身上有股淡淡的苏合香,给人一身神秘莫测的感觉。
他棱角分明的下巴离她只有一寸,只要她微微扭头脸颊就会擦上他的唇。范雨柔身体顿住不动,竟然有一丝紧张。
“以后不许在别的男子面前穿成这样!”说完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范雨柔猛然低头才发现自己竟然只穿了亵衣,一阵冷风吹来进入宽敞的衣领直接拂过身体。
不只是气的还是羞的,露在外面的肌肤泛着粉红。
刚刚就不该给他用麻醉药,让他疼死得了!
猛地把窗户关上,然后又用木栓插住,范雨柔把灯熄了上床睡觉。
过了一会儿,不知为什么她竟有些睡不着,床上还有残留的苏合香味。
把今天发生的事在脑海里又过了一遍,其实她也好奇卷轴是怎么丢的。
以元王的处事风格来看,必定是顾虑周全不会有任何差错,在如此严防死守之下卷轴还能掉包,也是奇怪。
突然她脑中闪过什么,那个婢女!
她想起来了,那个带她去恭房,后来莫名其妙消失了的婢女,当时她虽觉得此人怪异但却没有多想,那个婢女是鲁国人!
鲁国人普遍比宋人个子高,而且鲁国女子不兴缠脚。那名婢女身材瘦高,因为脚大所以走路速度也快,而她胸前鼓鼓囊囊地应该就是藏了卷轴!
范雨柔猛地坐起。
不过这也只是她的怀疑,并没有什么证据。随即她又躺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