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元王在大殿上拒绝芙蕖公主的消息传遍京城,流言越演越烈,最后甚至有人说芙蕖公主皮肤黑似锅底,十分丑陋。
驿馆里,芙蕖公主愤怒的把在桌子上的东西扫落在地。
“贺显,他们简直欺人太甚,我一定要让父皇灭了宋国,把这些人都杀了!”
“公主请先冷静,宋国早晚是要灭的,当务之急是拿到我们要的东西。”贺显坐在椅子上,看着满地狼藉,神色泰然。贺显是鲁国镇国公府的公子,芙蕖公主的母妃就是镇国公的妹妹,所以贺显其实是芙蕖公主的表哥。
芙蕖公主问他:“红曲有下落了吗?”
“暂时还没有消息。”
红曲就是当时在谢府偷走卷轴的那名鲁国女子。
她眉头紧皱:“看来我们只能自己行动了。”
“……”
这日,因为范儒山要筹备再开一家药铺,所以十分忙,账房的孙先生家中有事请了长假,范儒山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账房。最近陆先生的伤已经稳定下来,暂时还留在范家修养。范雨柔看过陆大夫后决定去医馆帮忙。
范雨柔到了医馆,最高兴的莫过于张楚:“雨柔,你来了。”
范雨柔一走进医馆,张楚笑着招呼她。
“楚哥,你忙你的,不用管我,我来把近日的账目帮忙核对一下。”
“好的,账目都在柜台下面,你看吧。”
两家是亲戚,张楚和范雨柔是从小认识的,只不过后来她穿越来到这里后就和张楚疏远了。
范雨柔像以前一样在柜台后面对账。
直到一道清润的声音喊她:“雨柔。”
范雨柔抬头一看是谢司辰,“你怎么来了?”
谢司辰笑着说道:“我正准备去书院,刚刚从外面看到柜台后面的人像是你,所以进来看看。”
森山书院就在桐里街后面,谢司辰去书院都要从范氏医馆经过,也正是离得近,所以上次他受伤才会被送到这里来救治。
在一旁抓药的张楚看过来,他认出了谢司辰就是上次胸口中箭被范雨柔救下的那个人,看两人说话似乎很熟稔,张楚的脸色非常不好。
“楚哥,这个药拿错了,师父方子上开的是白术,你拿的这个是白芷。”张楚光顾着看范雨柔和谢司辰两人,手里的药不小心拿错了,伍大牛看到后在一旁告诉他。
“哦,我不小心拿错了,还好大牛你看到了,我现在给换过来。”张楚连忙把视线从两人身上收回来。
“雨柔,上次我给你的那些手札不知你大哥看完了吗,我这还有两卷秦先生的亲笔手札,你拿去让你大哥看看吧。”谢司辰把手里的两卷手札拿给她。
“太好了,我大哥最近一直在看你上次给的那些手札,他说比他们书院先生教的有用很多。”范玉海在松山书院读书,松山书院先生教的非常不好,每一届都有很多人无法通过院试。
“离院试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但愿看了这些手札范兄能顺利通过。”
范雨柔对他笑道:“等我大哥考过了院试,我好好谢谢你。”
谢司辰也温和一笑:“好的,那你可以先准备谢礼了。”
两人说了几句谢司辰就离开去书院了。
核对好账,范雨柔去后院洗手。
她刚洗好手,一回身张楚正站在后面,“楚哥,有什么事吗?”
张楚认真的看着她:“雨柔,你现在为什么总躲着我,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张楚一直觉得两人是情投意合、门当户对。
但是从两年前开始范雨柔就不再和他相处,人前她的态度虽然和善,但却保持距离,在人后也会刻意避开他。
后来师父收他为徒,他一直以为范家也有促成两人之意。所以上次他才会让他娘去范家询问亲事,但是他娘去了范家询问,范家却是拒绝了,他想当面找她问清楚,但是一直没有机会,今天她来了医馆,所以张楚终于找到机会问她。
“楚哥,不是你哪里不好,我们现在都长大了,男女有别,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相处了。”范雨柔平淡的对他说。
她的态度如此疏离,张楚心里难过极了。
范张两家互相知根知底,范儒山和沈婉欣也是看着张楚长大的,对他也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