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门前,阿丽依旧穿着白纱裙,内搭红色内衣,手中拿着一瓶劣质的米酒,冲着江嘉豪晃了晃。
那调皮的笑意,配上脸颊的微红,让人多了一种欲罢不能的冲动。
江嘉豪耸了耸肩,侧身让开了门。
这么晚了也就是阿丽,如果是其他人,江嘉豪是绝对不会放进来的,保不齐还会送上一脚。
“几天没见你回来了,我以为你要搬家了唔。”
阿丽进了屋,随手将米酒放在了桌子上,很自然地坐在了折叠床上,翘起了二郎腿。
不经意间,一大片雪白,晃人眼目。
“本来是想搬走了,可一想到搬走了就看不到你,就决定不搬走了。”
江嘉豪关上了门,坐到阿丽的对面,拧开米酒喝了一口,味道有些冲。
屋里没有杯子,阿丽并不介意江嘉豪对瓶子吹。
她拿过江嘉豪手里的瓶子,抿了一小口,打量墙上挂着的西装,捂嘴轻笑。
“一个礼拜前还补丁摞补丁的牛仔服,现在都换上了西装了?”
“看这料子,不便宜吧?”
“还行,老匠纺的,也就三百多块吧。”
江嘉豪翻身躺在了铁床上,双臂枕在脑后,无聊地望着天花板。
不知道为什么,他跟阿丽相处时总觉得很轻松,此刻心中的急迫感,竟然舒缓了很多。
“赚钱了?”
“字花滩的巡检员,名头很吓人吧?”
“我不懂,很厉害吗?”
阿丽似懂非懂,又抿了一口米酒,将酒瓶子递给江嘉豪。
江嘉豪接过米酒瓶子灌了一大口,辣得直咳嗽,侧头望向阿丽:“你不是楼姐吗?”
“外面什么情况,有人抢你生意?”
“算不得抢生意,阿旺加入了斧头帮,据说混得不错,有想在排楼里开私娼寮的打算。”
“她跟我提过,想让我过去帮他,我拒绝了。”
“整天伺候一些臭男人,这样的日子我已经过够了,现在有人替代我,不是很好吗?”
阿丽自嘲一笑,下意识捂住了脖颈,但还是露出了一点瘀青。
“斧头帮?怎么哪里都有它,还真是阴魂不散。”
江嘉豪放下酒瓶子,来到阿丽的面前,一把扯开了她的胳膊,抚摸着她脖颈上的瘀青。
“阿旺做的?”
江嘉豪的眼中多了一丝寒意,原主初来排楼时,经常是吃了上顿没下顿,多亏阿丽一直接济着。
虽然给一个楼姐当软饭男很丢人,可这个时代就是这样,原主也只能在心里感激着阿丽。
他一直想着赚钱,想把阿丽带离苦海,最后还是没能完成这个愿望,死在了厕巷。
眼下看到阿丽受欺负,继承了原主所有记忆的江嘉豪,心中怒火翻腾。
阿丽抽出了自己的胳膊,并未隐瞒,点了点头。
“所以说你今晚来找我喝酒,聊天只是借口,真正的目的是想让我替你出头?”
江嘉豪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阿丽,盯着阿丽胸前的雪白,拆穿了她的小心思,言语中冷意更重。
他同情阿丽的遭遇不假,感恩阿丽也可以,但绝对不做枪,被人随便开。
阿丽一愣,有些不敢直视江嘉豪的目光,想要起身拥抱江嘉豪,被江嘉豪推了回去。
“江嘉豪念着你的情,我无论如何都会替你出头,你大可不必摆出这一套,这样只会疏远我们的距离。”
“在屋里等着吧,我解决掉阿旺,带你离开。”
江嘉豪瞥了一眼欲言又止的阿丽,拉开了门,听着走廊里还在哼哼唧唧,来到了阴暗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