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园附近唯一的那座别墅里。
别墅主人的房间,弥漫着一股清冽地酒香。
整瓶的白兰地,现在已经被喝下去了大半。
生的如同王子般地空,那修长好看的手轻摇着水晶高脚杯。奇怪,明明已经喝了那么多酒,为什么却一点醉意都没有呢,糟糕,大脑变得越来越清醒了。
“···你让我做出承诺的那件事···我觉得已经可以了···你不是让我承诺陪在你身边吗?可以哦···这种生活,很好啊,我挺喜欢的···”
······
她的话,一遍遍地在脑海中闪现,回响,字字句句都是那般地清晰,即便空想要将脑海中的东西当做是幻觉,但是因为那个声音实在是太过清晰了,所以最终也就只能由着那些话语不断地侵蚀着他的大脑,不断地。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真的愿意这么做吗?是真心的?还是说就只是为了敷衍我?怎么办呢,我现在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去相信你了,因为太过突然了,你改变的那么突然,明明之前一直都在用你自己的方式向我表达着抗议与不满,怎么现在却突然间答应了那个就连我几乎都没有奢望过你会答应的要求呢,呵呵,真头疼啊。”
水晶高脚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他自言自语着,明明是说给自己听的,但是却又好像是说给她听的。
好几个夜晚,连续失眠的人总是会有那么固定地几个人,明明身处不同的地方,也根本就不知道对方都在做些什么想些什么,但是呢,失眠这种事,却又像是他们约定好了一般。
不管是对于还被关在某处的她,还是此时正用着酒精麻醉着自己的那个生的如同王子般地男人,亦或是连夜又赶回军区的他,还是住在海边别墅中的他们,失眠,已经不再是一件痛苦的事了,因为更加痛苦的事情,盖过了一切。
摄取了几乎一夜的酒精,等到第二天再次来临时,那个生的如同王子般地男人便立刻恢复成了以往的模样与状态,很早的时候,他便离开别墅,然后去向了那幢被别墅完全遮挡住的白色洋房了。
经他一人之手准备好的早餐,虽然有些单调,但也是他精心去准备的。
白色洋房二楼的那个房间,当他端着早餐走进房间时,发现她已经起床了。
明明是一张素面朝天的脸,却是那般地精致。
纤细地身上,穿着他为她准备的衣服,是一件纯白色地长裙,还有一件白色毛绒披肩,冷的时候,便可以将披肩穿上。
他就知道,白色适合她,就像是为她而生的颜色。
“下次过来的时候,记得带一根头绳给我,我想把头发绑起来。”她知道他进来了,于是便转身对他说着。
而他呢,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朝着她走去。将手中的早餐放在一旁后,他将绑住自己那及肩黑发的绒带解开了,之后,他站在了她的身后,那双修长好看地手指,温柔地梳弄着她那微卷地长发。
很快的时间,原本还是慵懒地散落在身后的微卷长发在那双修长好看的手中变成了清新俏丽地马尾,从他发上解下的绒带现在却绑在了她的头上。
两个人,同时看着那面同人一般高地镜子。
镜子中,映出他和她的脸。
他那及肩地黑发现在却是散开着的,而她呢,却梳起了马尾。
完全颠倒过来了。
“你的头发,好像变长了许多。”她对着映照在镜子中的他说着。
“嗯。”同样,他也在看着镜子中的她。因为那微卷地长发完全被梳成马尾的缘故,所以她那张精致地小脸全部都露了出来,没有发丝地遮挡,现在就这么完完整整地映入镜中,映入了他那双棕褐色地眼眸中。
真的···好美。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一直靠近着。想要拥有,彻底拥有它。
“你很厉害呢,竟然可以把我的头发整理的这么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
“这只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不是哦,至少在我所认识的人中,你是最厉害的一个,明明是个养尊处优的少爷,没想到却如此的心灵手巧,你这样要让女孩子怎么办?”说着这句话的她,那张精致地脸上漾着浅浅地笑意,看起来是那么地美好而又温暖,就好像是真的发自于内心似的。
“吃早餐吧。”他笑着,然后避开了话题。
“嗯。”说着,她和他一起来到了早餐旁。“那个,其实有一句话我早就想问你了。”她一边吃着他用心做好的早餐,一边对他说着。
“怎么了?”
“你难道要一直放任着外面的杂草不管吗?有些都快要长得比人高了。”
“那些东西都无所谓。”
“怎么会无所谓呢。还有啊,明明这个房间里是有窗户的,但是却因为被外面的荆棘缠绕住了,结果根本就打不开,房间里也无法通风,而且也很难看到外面。不管以前怎么样,至少现在这个房子里是有人住的,所以如果你同意的话,一会儿吃完饭后我们稍微打扫一下吧?”
“你就那么想要走出这里去向外面吗?”但是听了她的话后,他却想到了这个。
“你就那么想要将我一直关在这里吗?”她反问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