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枝觉得好笑，她伸出手擦去周周脸上的泪。

“谁说我要净身出户了，等事情了结，离婚之后我就是小富婆了，你就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就行。”

周周这才破涕为笑。

她小心抱住顾南枝没受伤的地方。

“你怎么还不和叶瑾那个狗男人离婚！”

顾南枝伸出没受伤的那只手揽住周周，手从她漆黑的头发中穿过。

“再等等。”

再等等……

她的眸子暗了暗，顾南枝整颗心脏都密密麻麻写着叶瑾的名字。

一层一层又一层，鲜红的心脏被包裹的漆黑一片。

……

叶瑾抬手捂住自己的心口，脸色有些难看。

“老板，您没事吧。”

郭襄搀扶着叶瑾，低声询问。

今天又是一无所获，白柔只想起一些无关痛痒的记忆，有关叶瑾想要的东西，依旧没有任何线索。

“没事。”

叶瑾站稳身体，推开郭襄的手。

整齐的背头有些散乱，一缕发丝垂在额角，掩去了几分独裁专断的暴虐。

“老板，您找的东西是什么？需要具体物件或者名字我们才能帮忙。”郭襄开口。

叶瑾抿唇，“想不起来了。”

他眉头紧蹙在一起，大脑又开始一阵阵的疼。

和之前大脑总是一片空白不同，最近一段时间，叶瑾脑中断断续续闪过很多不规律的画面，模糊异常。

没有逻辑性，又十分模糊。

有时候是一簇廉价的花，有时候是一双洁白的手臂揽住他的脖颈……

见叶瑾又开始难受，郭襄从善如流转移话题。

“老板，今日您回……”

“锦园。”

叶瑾在京都的别墅。

“是。”

穿越小半个京都，叶瑾推开房门的时候，屋中黑漆漆一片。

“顾南枝呢？”他声音显得有些冰冷。

如果他没记错，刚才在医院，他通知顾南枝回锦园等他。

郭襄跟在叶瑾身边时间长了，他知道他这是耐心消耗干净的前兆，立刻和司机沟通。

“抱歉老板，顾小姐并没有来别墅，她回自己出租屋了。”

安静。

屋中是死一般的寂静。

叶瑾没有开灯，郭襄也不敢动，站在沙发旁边。

借着窗外照射进来的月光，只勉强看见叶瑾棱角分明的侧颜。

他小半张脸都隐藏在黑暗中，周身也同黑暗融为一体。

“女人就是麻烦。”

咔哒——

打火机亮起，微弱的光照亮叶瑾那双深邃的眉眼。

他微蹙着眉，罕见问起郭襄私人问题。

“你女朋友也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