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懿在看着那一盆盆从屋子里头端出来的血水的时候,原本还有些气定神闲的如懿此时却是淡定不起来了,
明明自己弟弟当初给自己写信的时候,说永璂跟他都是全头全角的,一点伤都没有。
高曦月看着那一盆盆的血水,两眼一翻,下一秒就抱着海兰在长春宫门口嚎啕大哭了起来,皇上也是一路狂奔过来的,就连衣服上都被溅起一片又一片的泥点子。
“皇上啊!臣妾的永璂,臣妾跟皇后娘娘的永璂啊,呜呜呜!若是永璂出了什么事情,曦月日后可就不活了啊。呜呜呜……。”
高曦月看到了皇上,对着皇上也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永璜是跟着皇上一同过来的,这些时日永璂都一直跟在皇上身边呆着,今日听说永璂回来了,自己皇阿玛连忙带着自己赶到了长春宫。
“慧娘娘好,慧娘娘,如今大哥哥正在里头诊治,我们还是需要安静些,以免影响里头的太医医治啊。”
高曦月听着永璜说的这些话,瞬间止住了哭泣声,一双泪汪汪的眼睛地看了一眼皇上,随后又看了一眼一旁的皇后娘娘,
在看到皇后娘娘不动声色给自己点了点头的动作的时候,高曦月这才不满地丢开自己刚刚抓着皇上的手,
“二阿哥最近真是好威风啊,就连本宫你都开始出言教训了。假以时日,你岂不是都不将皇后娘娘放在眼里了!?”
高曦月眼里泛着凌人的寒意,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永璜,心里头更是问候了已经去了的富察诸瑛,也不知道富察诸瑛当时活着的时候究竟是怎么教育的孩子,怎么教养成如今这般模样。
永璜看着突然对自己发难的高曦月,心里猛地一惊,自己这段时间一直跟在皇阿玛身边,皇阿玛对自己也是宠爱有加,倒是让自己忘记了后宫这些妃子一个比一个牛逼的家世了。
“是儿臣不对,还请皇阿玛,皇额娘,慧娘娘恕罪。永璜只是太担心大哥哥的身子,这才言行无状,是永璜不好。”
皇上心里对高曦月刚刚说的那句话也起了一丝心思,如今看着跪在自己跟前畏畏缩缩的永璜,原本瞧着永璜哪里都顺眼,如今看着却是处处都不顺眼,
“好了,你回去好好温习今日的功课吧,永璂这边,日后你若是有心再来瞧瞧就是。”
皇上神情愠怒,显然是已经对刚刚永璜说的那些话不满了,如懿此时心里都悬着在,也不知道里头永璂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血水。
……
江与彬在屋子里头,此时也不知道究竟应该干什么,毕竟原本自己应该是忙的干什么,如今是闲的根本不知道做什么。
永璂此时在屋子里翘着二郎腿享受着自己舅舅的投喂,至于那一盆盆血水都是他们在进宫之前就已经准备好的血袋,只需要让江与彬用水稀释成正常血液的颜色的时候让人端出去就好了。
江与彬透过窗子看着外头站着的那一排排的身影,瞬间感觉自己的脚都有些打颤了。
永璂知道自己这一招有些损,不过这是自己跟舅舅琢磨了一夜想出来的苦肉计,虽然他们平平安安从玉氏回来了,但是该有的损伤还是应该有的,不然怎么能让皇阿玛重视自己跟自己额娘的母家呢。
永璂瞧着时候差不多了,拉着自己舅舅一个躺在床上,一个躺在榻上,那木增更是含了一大口血含在嘴里,只等江与彬开门请外头那些人进来。
——
“咯吱~”
随着一声门开的声音,江与彬擦了擦自己脸上刚刚因为害怕被人发现而冒出来的冷汗,拱手朝着皇上皇后娘娘行礼,声音哆嗦地说道,
“皇上,皇后娘娘,各位娘娘们,大阿哥跟那大人已经没事了,只不过如今已经昏过去了,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醒过来。”
皇上听说自己的嫡子永璂如今已经伤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醒过来,大惊失色,不顾一旁后妃的阻拦就大步走进了屋子。
“永璂!?永璂!?”
如懿自然也是紧随其后,只不过如懿瞧着江与彬那止不住颤抖地手指,如懿心里有了底,恐怕这是屋子里头的那两个人在做戏呢。
毕竟江与彬心里没底的时候,根本不会手抖,而是会走路踉跄,一个不小心就会直接晕倒过去。
如懿先是瞧了一眼自己那躺在侧榻上的弟弟,那木增还算挺好,人还清醒着,只不过看到朝着自己靠近的皇后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