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风瞄过一眼喻一后,抬眼望向别处道:</P>
“喻神医似乎对我有些意见,宁愿遣散医馆,都不愿做我大军之军医。”</P>
“呵呵,广将军何必强人所难,喻某之医馆已倒闭,其等皆不愿再行医,唯改行谋生,喻某也准备死在这青楼之内,广将军尽可动手,喻某决不反抗。”</P>
“喻神医多虑,广某岂会对百姓下手,只是不知南山暮云,现在何处?”</P>
“我师父师娘年岁已高,于家中内院养老,还望广将军放二老一条生路。”</P>
“哈哈哈哈,喻神医所说实在好笑,莫非有人架刀逼迫于你?”</P>
“无人。”</P>
“那神医何出此言?”</P>
“喻某之于广将军已无用处,喻某医馆也已关闭,若广将军需要喻某的家,广将军大可带兵夺之,喻某愚钝,不知广将军还有何吩咐。”</P>
“喻神医误会啊,我父亲交待,喻神医是大才,需以礼待之,我只是爱才心切,没想到反而给神医带来困惑,不过,既然神医忙碌多年,享享福也未尝不可,广某告辞。”</P>
广风来到楼下另一间屋内,糜逾弓背屈腰在等候,糜逾用手在喉咙处比划一下道:</P>
“二少帅是否已将那老头,咔嚓?”</P>
广风瞪眼怒道:</P>
“你没脑子吗?江湖中受过'南云台'恩惠之人有几何?杀了喻一,如何解释?”</P>
糜逾低头哈腰道:</P>
“是是是,卑职愚昧,请二少帅示下。”</P>
“你让人放出风去,说明喻一想行乐快活,方才关闭医馆,并将喻一的诗做成牌牌挂上,别忘记让他署上名。”</P>
糜逾继续谄媚奉承道:</P>
“二少帅高啊,如此一来,江湖中人只会埋怨喻一这个败家子,绝不会联想到其他,卑职对二少帅唯有顶礼膜拜,葵藿之心,奉若神明。”</P>
“哈哈哈哈,'南云台'消失,下一步需要镖局消失,但必须有一个与我父帅及王爷毫不相干的原由,你需好好动动脑子,最好是他们自己羞愧难当,无法再经营下去之法。”</P>
“二少帅,镖局,难道无法争取?”</P>
“别无他法,那六豪和喻一相似,都是死脑筋,但六豪没有短板,不像喻一爱上青楼,所以实在没有良策。”</P>
糜逾沉思片刻后,咬咬牙道:</P>
“若镖局所保货物很是贵重,却在途中货物失落,则镖局必须赔偿,然而一次可行,两次呢?此时将风放出,镖局自然会被淹没于江湖口水之中。”</P>
广风回首盯着糜逾道:</P>
“若是这批货物是王府的,王府出面不需要镖局赔偿,则王府的口碑更会声名远扬,为人所歌功颂德。”</P>
糜逾抬眼与广风四目相对道:</P>
“碰巧镖局内有个内应,让他操作,易如反掌。”</P>
“等到镖局撤走之后,再将其爆出,王府与'雷狮军'将皆入我手。”</P>
“大帅圣明!”</P>
“你糜逾将是我'雷狮军'大军师。”</P>
糜逾跪伏于广风身前稽首道:</P>
“谢大帅栽培,卑职必为大帅效死!”</P>
广风将糜逾扶起后,嘴角露出奸笑道:</P>
“你我联手,取下开济道,日后开济道唯我二人为尊,他日再北取大名道,南征灵绎道,糜逾,大好江山就在眼前,我若登基,你就是太傅太师,一展你之才华,管理这天下。”</P>
糜逾立刻躬身叩首道:</P>
“卑职愿陪伴圣上左右,今生受圣上驱使,终为圣上一小卒。”</P>
广风欣喜若狂,笑得前仰后合,他拍拍糜逾的手臂,畅笑道:</P>
“哈哈哈哈,为时尚早,一切皆需努力,你那计划可等喻一回去后再实施,一步一步来。”</P>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