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香案伺候。”</P>
所谓一隅,杨构的院子的确够偏,偏得离寒漠的住处很近,走过去都要不了半盏茶的时间。</P>
小院之中,古树之下,杨构的妻妾分立后侧两方,她俩是见证人。</P>
方卮、李塞、杨构三人,用短剑划破手指,将血滴入三碗酒内,共同举杯立誓。</P>
“苍天在上,厚土在下,今日我方卮(李塞)(杨构)三人,结为异姓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若违此誓,天雷轰顶,家灭人亡。”</P>
对天三拜,对地三拜,三人相对三拜,礼成!</P>
方卮虽与李塞同龄,但要大上几个月,他二人早就无比清楚,而杨构要小上五岁,自然是老末。</P>
李塞和杨构率先对方卮跪喊道:</P>
“拜见大哥!”</P>
方卮回礼道:</P>
“二弟好!三弟好!”</P>
杨构再对李塞跪喊道:</P>
“拜见二哥!”</P>
李塞回礼道:</P>
“好三弟!”</P>
杨构的妻妾上前施出妇人礼道:</P>
“拙妇拜见大哥,二哥!”</P>
方卮和李塞回礼道:</P>
“二位弟妹有礼,今后是一家人,弟妹可去走动,勿需呆在这憋屈之所。”</P>
“二位弟妹可与你嫂子们多住些日子,四处转悠,散散心。”</P>
“好,待婚宴过后,我俩就去,看看嫂子们。”</P>
跪拜过天地的,亲兄弟都要靠后,这是江湖之规则,一个背叛结义兄弟之人,定会被整个江湖所唾弃,人人喊杀,再无立足之地。</P>
三个人,一条命,再无不可说之言,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可谓无所愧负矣。</P>
方卮坦白道:</P>
“三弟,'名都会'会长名丰,是少爷的人,他来此的目的便是为少爷赚钱攒兵,我与二弟已飞鸟传讯,为他加派人手,他手下过于缺人。”</P>
杨构叹息道:</P>
“原来如此,他早就知道吧。”</P>
李塞笑呵呵道:</P>
“三弟,看你说的,那些名字、介绍全都是少爷所写,不过少爷只知道这么回事,具体的他一无所知。”</P>
杨构揉揉脸道:</P>
“他藏得可真深呐,唉,我自愧不如。”</P>
方卮乐滋滋道:</P>
“呵呵,其实,我等都不如少夫人,少夫人之眼光,那才叫一个绝。”</P>
杨构顿了顿,回忆道:</P>
“大哥、二哥,小妹儿时,有相师说过,说她有帝后之相,结果那相师差点被父亲用刀劈死,陛下多大,小妹才多大,如此悬殊,父亲哪可能舍得将心头之宝嫁与陛下,嫁皇子?更不可能,那时尚无皇子呢,此事让父亲气愤,勒令谁都不许提及,否则逐出家门。”</P>
方卮狐疑问道:</P>
“少夫人可知?”</P>
杨构应声回道:</P>
“她当然不知,从没人再提起过这事,或许真已遗忘。”</P>
李塞迟疑问道:</P>
“三弟,你今日提及,岂非要被逐出杨家?”</P>
杨构双手一摊,无奈道:</P>
“呃,既然我已提及,那自当该罚,便,自逐吧,哈哈哈哈!”</P>
这话一出,顿时引得方卮和李塞一阵狂笑。</P>
“哈哈哈哈,三弟使得一手好借口,好坏。”</P>
“三弟,原来你早有预谋矣,哈哈哈哈!”</P>
不管杨构是有心还是无意,如今是三兄弟,对这些都不用再去想,毕竟杨家是自己的族门,说放弃就放弃,搁谁心里都不好受,倘若不是杨构的性格所致,他绝无可能做出此决定。</P>
正事要紧,三兄弟嬉笑过后,回归正题,方卮沉声道:</P>
“三弟,对于婚宴之事,不用再指望杨垠,至于送帖么,我和二弟亲自去,宋楼那,你需亲自跑一趟。”</P>
李塞握拳道:</P>
“我等兄弟三人,还怕搞不定此等小事,但,我觉得,需提防杨垠玩些小把戏。”</P>
杨构呵呵一笑道:</P>
“他能借助谁?一目了然,纷缭,那我只能借势,借宋楼之势,杨垠若出手,我必让他偷鸡不成蚀把米。”</P>
“三弟,你这回过神来之后,着实令人刮目相看呐!”</P>
“大哥不对,三弟是挺吓人的,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