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扎得低低的,不听不看,努力当一个透明人。
钱安安根本无法忽视她的存在,一想到她可能和陆堇彦发生了关系,她就火冒万丈,恨不得把她挫骨扬灰。
膏药熬好之后,祁晓筠将其倒入水中凝固,然后放进罐中,每次要用的时候,就取出少许,涂在膏药布上。
“我把药给小姑送去。”她说完,赶紧离开了,不想再多待一秒钟。
钱安安撇撇嘴,满脸的不屑,“这臭烘烘、黑乎乎的东西看着好吓人,不能加重小姑的病情吧?”
“中医博大精深,外行是不会懂的。”陆堇彦沉声道,对祁晓筠的医术是有信心的。
这话让钱安安的心里更加不舒服,多半是因为发生了关系,陆堇彦对小贱人的态度才会如此的和善。
但她没有多说什么,绝不能让陆堇彦察觉到她的杀机,在他面前,她永远都要扮成温柔、善良、纯真的小女生模样。
晚饭之后,祁晓筠把膏药拿去给陆小姑。
看到她,陆小姑就恨得牙痒痒,“下等的贱胚,你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祁晓筠耸了耸肩,要不是老夫人要求,她根本就不会管。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她把膏药放到了桌上,“小姑,我才是受害者,你不仅没有半分歉意,还这么凶恶,不太好吧。”
陆小姑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受害者?明明就是受益者吧!
这次真是让她捡了个大便宜,把陆堇彦给睡了。
要是她真的珠胎暗结,她要活活气死。
“祁晓筠,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把你的鬼东西拿走,我是不会用的,鬼知道你会不会下毒!”
陆小姑想要坐起来,腰间一阵剧痛,让她闷哼一声,又躺了回去。吃了医生的药,还抹了红花油,但没有什么效果。
祁晓筠打开罐子,把膏药涂在布上,放到她身旁,“我这个药肯定比红花油管用,你敷上去就不会疼了,不过用不用随你。”
说完,她转身离开了,不想再多待下去。
陆小姑气急败坏,抓起膏药扔到了地上。
贱人,我是不会放过你的,不把你赶走,我誓不罢休。
祁晓筠回到阁楼,给陆堇彦按摩。
她一面按,一面哼起歌来,“世界这么大还是遇见你,多少次疯狂、多少次天真……”
陆堇彦薄唇划开一道迷人的弧线,语气半含调侃,半带嘲弄,“真是五音不全。”
她顽皮的皱起鼻子,“上次是谁逼我唱歌的,还……”意识到说错话,她慌忙打住,不敢再去回想那个画面,脸颊也微微泛了红。
唯恐他发现,她赶紧垂下头,下巴几乎贴到了胸口。
但陆堇彦看不到就怪了,他未动声色,只是低咳了一声:“继续唱。”
“哦。”她又哼了起来,缓解尴尬。
月光从窗户照射进来,房内的空气和谐而美好。
陆堇彦双手托住后脑勺,闭上眼睛。
今天心情格外好,嘴角的笑意也慢慢的加深了。
阳城的另一端。
钱安安和助理通了很久的电话,她把一切都布置好了,后天,她去维也纳之后,助理就开始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