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树精欢喜陈玄奘的谈吐和仪态,便带着他们师徒去了一处神仙居所。
陈玄奘没有多问这到底是空间灵宝还是洞天福地,若是自己也不会对一个不熟悉的人说出小空空的事情。
几位古树精都是儒雅之人,喜欢与人谈诗论道。
陈玄奘闻言笑了,与自己赛诗,这不是欺负人吗?
他当先一句张九龄的‘相知无远近,万里尚为邻’出口,老几位便都震惊原地。
紧接着又是一句李贺的‘人生所贵在知己,四海相逢骨肉亲’连击,那老几位便都已甘拜下风了。
杏仙手捻杏花婀娜走来,笑着对那四个爱诗的老者说道:“几位哥哥莫要再与圣僧斗诗了,否则可要颜面扫地了。”
那四个老者闻言,哈哈一笑,便都不再提诗之一字。
陈玄奘他们坐在山涧之上的雅座,听的是风声水声,饮的是香茗甘露,看得是美景美人,闻得是清新灵风,好不惬意畅快。
就连宝珠他们也都沉醉其间,一时不知山间岁月几何。
陈玄奘放下茶杯,此时气氛正好。
“不知几位哥哥姐姐对今后的岁月有何规划?”
杏仙不解‘规划’二字何意,宝珠便出言替她做了解释。
老几位互相看了一眼,最后还是十八公出言道:“圣僧可是有话要讲,咱们一见如故,万事皆可说得,不必局促担忧。”
陈玄奘起身施礼,笑着说道:“小僧的确有事要讲,不过讲之前,想要先讲一个故事给大家伙听听。”
杏仙弯唇一笑,用手中杏枝遥遥一指,示意他但讲无妨。
于是陈玄奘便把自己的生平事迹讲了一遍,包括他是如何穿越而来的,包括他与佛门的种种纠葛,包括最终小骨的结局。
长长的一个故事,讲的人心碎,听的人心惊。
杏仙甚至落了泪,为他这一生的遭遇和不幸。
“小僧虽为金蝉子转世,但早已不是当初的金蝉子,不想再经历他的宿命了。取经过后,小僧想如同几位哥哥姐姐这般,聚集几个好友,躲在一处福地,天地间任逍遥。”
“玄奘贤弟,你不介意我这样称呼你罢?你即已有逍遥之意,我便不忍再以圣僧二字唤你。”十八公擦了擦眼角说道。
陈玄奘笑着摇头,说道:“几位都是我的前辈,名字只是个代号而已,又有甚么可在意的。”
“玄奘贤弟,你的身份毕竟特殊,取经过后想要独自逍遥,撇下佛门不管,恐怕难度不小。你心里可有计较,诸事可有安排?”拂云叟问道。
“我是打算取经过后用功德值与佛祖换取一个自由身,然后带着几个徒弟隐居。当然这是后话,要筹备的事还有很多。只是当下,哥哥姐姐们性命危矣,不知几位可有脱身之法?”
陈玄奘话锋一转,说明了此次的来意。
那几位震惊地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傻子般。
杏仙笑道:“贤弟莫不是在说笑,我们几个在此已千年之久,能有甚么危险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