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危以为,他的好清歌会大发雷霆转身就走,然后他顺势把人搂进怀里,低声下气哄一顿。
她扛不住他又亲又抱,肯定一会就软了,他再趁机吐点苦水,让她心疼心疼。
可没想到,任清歌放下手机后只是冷淡地看着他。
毫无情绪地说,“你解释吧,我听着。”
霍危反而乱了阵脚。
“清歌。”他舔了舔干涩的唇。
任清歌不急不缓,“嗯。”
霍危先抱住她,再慢慢解释。
他不敢隐瞒,全都如实说了。
包括心里那点小九九。
任清歌皮笑肉不笑,“就这样?我还以为多大点事呢,让你躲我跟躲瘟神一样。”
霍危听她这么冷静,反而头皮发麻。
他紧张道,“你想怎么罚我都可以,别生气行吗?”
任清歌也不推开他,目视天花板淡淡道,“这话你之前说过很多次了,你没说烦我都听烦了。”
霍危埋首在她的脖颈里,语气诚恳,“老婆,你罚我。”
“有什么好罚的。”任清歌这才开始动作,推他。
霍危抱得越发紧。
任清歌一动不动,却充满了威胁的意味。
霍危不得不松了手。
任清歌起床走向衣帽间,霍危看着她冷漠的背影,心脏高高悬起。
他跟上去,“不管怎么罚我都可以,别不理我,行吗老婆。”
任清歌找了一套衣服,然后脱下睡衣。
她看着眼前的镜子。
怀孕七个多月,她胖了大概十斤。
但大部分体重都来自凸起的肚子,其他地方没有太大的变化。
她指着里面的自己,问霍危,“是变形了让你讨厌了吗?”
霍危立即否认,“不是。”
要是讨厌,他也不至于每一晚热火焚身。
“那是我缠你太紧了,你烦我了。”
“不是。”他巴不得她缠着他,恨不得一年四季都挂在他身上才好。
任清歌凉凉笑道,“也不是,那就是我之前躲你太久,你不甘心。”
霍危头疼得厉害,悔恨莫急,“不是。”
任清歌笑了下,眼底寒光更甚,“那就是你根本不喜欢我,你只是当我是个有趣的比赛对象而已,你要我对你百依百顺,做个听话的傀儡,对吗?”
她之前从未说过这种话。
出现再大的问题,也只是掉眼泪。
霍危嗓子干涩,“清歌,我从未这样想。”
任清歌不想看见他,背过身去穿衣服,“从结婚之后你就开始忙,整整十天,我每一晚都等你到半夜。”
她之前还心疼得睡不着,亲自下厨给他做饭,生怕他的身体会熬不住。
没想到他是故意躲她。
“霍危,我怀着你的孩子,你却这么对我。”任清歌心酸控诉,一颗扣子反反复复,总是扣不上。
霍危膝盖一曲,跪了下来。
“老婆,以后再也不会了。”他急得没有其他的词汇,害怕地搂着她的腰,“不管怎么罚我都认,行吗?”
任清歌转头看着他。
高大的男人即使跪着也没有卑微姿态,但那双眼里的慌张几乎要溢出来。
“不管怎么罚都认?”
霍危咽了一口,紧紧抓住她的手,“不能离婚,不能分居。”
任清歌没想过离婚。
她也没有脸上表现的那么伤心。
但她就是要他急,要他后悔得肠子发青。
“还不分居。”任清歌冷笑,“我现在一眼都不想看见你,如果不分居的话,我看你看烦了,迟早离婚。”
霍危瞳仁一缩,听她从嘴里吐出那两个字,嗓子都烧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