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长弓箭簇虽然能够射穿焱咢的坚硬外皮,却不足以杀死它们。木椟要等它们冲到木栅围墙的前面。在那里,有雷鸣的七人团在等着它们。
跟随长弓射手回到营寨的木瓜,匆匆跑上围墙上面的步道,来到木椟身边。
“你们干掉了多少?”
木椟问道。
几头穿过了拒马木桩的焱咢冲到了围墙前,扑出身体想要跃上围墙。就在它们的肚皮贴到围墙的瞬间,几根削尖的木杆从木栅中间的缝隙刺出来,刺穿焱咢柔软的肚皮刺进它们的身体里。
被刺中的焱咢随即发出慑人的嘶吼。鲜血顺着伤口喷溅而出。
木瓜瞥了一眼围墙下面的焱咢,答道:
“七千,或者九千。差不多这个样子。”
“我们损失了多少?”
“一名小队长受伤,被落在后面。他的一千战士自愿跟他留下。”
木瓜说着,问木椟:
“长刀头领和长枪头领的情况怎么样了?”
弓箭头领匆匆走上步道,向着木椟说道:
“人马部落弓箭头领,向森林之子复命。”
低沉的,犹如隆隆鼓点一般的敲击声,从草原的深处传来。大部队的焱咢骑兵赶到了。
木椟看着河对岸,黑沉沉如同潮水一般涌来的焱咢骑兵,说道:
“刚刚收到的信报,长刀头领已经全线出击了。可是一直没有长枪头领的消息。我已经分别派出速度最快的传令兵去打探情况了。”
潮水一般涌来的焱咢骑兵,冲到小河的对岸却停了下来。
很显然,这座突然竖起在草原上的营寨,让焱咢骑兵感到迷惑。
高大坚固、难以翻越的木栅围墙,遍布在阵地上的拒马木桩,还有围墙上的人马战士。看得出来,这座营寨不是逃跑的人马草草建造的,倒像是建造了很长时间,一直守在这里等着沙漠狩族的到来。木栅围墙前,那些还挣扎在拒马木桩上的焱咢,更说明这里充满了凶险,不能轻举妄动。
河岸上,站满了黑沉沉的焱咢骑兵。一路奔袭的焱咢剧烈地喘息着,不时冲着旁边的同类发出挑衅或者威慑的嘶吼。骑在焱咢背上的狩族士兵极力约束着骑跨的焱咢,等待着。
“他们远比我们想象的要聪明。”
木瓜说道,看着河岸上的焱咢骑兵。
“焱咢无法长距离突袭,所以他们会把骑兵部队分成两到三队,前队奔袭一段距离后,后队接替前队继续追击,前队则放慢速度一路尾随,同时恢复体力,然后再向前接替前队的突袭。他们就是用这种方法一直追着我们不放的。”
所以,河岸上这些焱咢骑兵除了在揣摩情况,恢复体力,还在等待后队的跟进。毕竟,坚固的营寨会一直竖立在这里,多等一会也不会跑掉。
可是我们不能让他们这么等下去,等到后队的骑兵赶上来壮大他们的力量。我们要做的,就是削弱他们,然后一块一块地吃掉他们。
弓箭头领说道:
“给我三千射手,让我出去再给他们点苦头尝尝。”
木椟看着弓箭头领摇了下头。
阵地上密布着拒马木桩,三千人虽然并不算多,可是想要在这种狭小局促的空间里尽数展开也很难。如果继续向前,在河岸边展开队形,隔着一条浅浅的河道无异于与焱咢骑兵短兵相接。
长弓射手的长处在于弓射,短兵相接近身肉搏并不占便宜。那样的话,无异于把三千射手送进焱咢骑兵的嘴里。
“拿我的王旗上来。”
人马之王突然说道。
“让他们知道,人马之王就在这里。他们会不顾一切地发动冲锋。”
木椟看着人马之王。一名持旗护卫擎起人马之王的王旗,快步跑上了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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