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刃取下双剑。
既然走不了,那就开打。
马蹄声很快从三个方向响起。紧接着,骑马的戕人点起了火把。感觉到疾驰而来的救兵,部落头领扯着脖子哇哇大喊着。
二脚趾恼怒地一拳打过去。
几十个戕族战士骑在马上,举着火把围了冷刃他们。冷刃抖出双剑,和二脚趾把织衣婆和快腿围在了中间。
“别,害怕,不伤,你。”
一个年轻的戕人催马向前走了几步,向着冷刃大声说道。
有一个会说我们的话的戕人?
二脚趾撇着嘴,瞪着年轻的戕人。年轻的戕人伸手在怀里掏出一个钱袋扔过来。
“赏赐,你们,让跟,头领,我说,几句,话。”
快腿瞄了一眼冷刃和二脚趾,小心地向前靠过去,捡起地上的钱袋又飞快的跑回冷刃身后。
看到快腿,年轻的戕人显得有些意外,目光紧紧盯着快腿。
快腿躲在冷刃身后,打开钱袋,里面装着满满的金粒。
被裹在羊皮中的部落头领扯着嗓子冲着马背上的年轻戕人吼着,年轻戕人却充耳不闻,带着一脸友善的笑容看着冷刃。
冷刃的目光扫过马背上的戕人。马背上的戕人显然都是部落战士,腰间的战刀却并未抽出在手,只是高举着火把,照亮周围。
“我们让开。”
冷刃冲着二脚趾说道,把长剑收回到剑鞘里。二脚趾嘟嚷着,寸步不离地守在织衣婆身边。
年轻戕人跳下马背,走到部落头领面前,蹲了下去。两个人用戕族的语言交谈着,快腿看了看冷刃和织衣婆,小声说道
“那个家伙,年轻的戕人,是部落头领的儿子。”
二脚趾转过头瞪着快腿。
他是他儿子?他是他儿子怎么还不下手救他,蹲在那里嘀嘀咕咕的干什么!
“他在”
快腿听着父子两个的谈话,翻译的声音压得更低了。
“儿子埋怨父亲,在部落里霸占了那么女人,还要抢走自己最喜欢的女人。父亲说儿子跟那个女人睡了好几年,也没让女人生出孩子。父亲决定帮助儿子,让那个女人给儿子生个孩子。父亲答应,女人生出孩子就把女人送还给儿子,连同女人的孩子,不会跟儿子抢。女人生的的孩子,会管儿子叫父亲。”
二脚趾伸着手挠着后脑勺,显然被快腿绕口令一样的翻译弄糊涂了。
部落头领冲着蹲在面前的年轻戕人大声嚷着。年轻戕人突然从腰间抽出短刀,划开了部落头领的脖子。
“他杀了他。”
快腿喃喃说道。
二脚趾正要冲上去,却被冷刃拦住了。
这明显是人家的家务事,我们不好插手。
年轻的戕人站起身,脸上带着一贯的友善笑容,冲着冷刃和织衣婆点着头,跳上了马背。
一个戕族战士催马走上前,把卷在羊皮中的部落头领拉到了马背上。
鲜血,从部落头领的脖子上喷出来,染红了羊皮。
“感谢,你,们。”
年轻的戕人说着,又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抛向冷刃。
“忠告,给你,不要,信,吉赛人。”
年轻的戕人说着,指着冷刃身后的快腿。
“很坏,他们,不能,相,信。”
说完,年轻的戕人调转马头策马而去。几十个戕族战士跟在年轻的戕人身后,一路疾驰而去。
二脚趾抬起头看着冷刃,问道
“这就,完了?”
冷刃看着那团摇曳的火光渐行渐远,说道
“上马。”
“去找他们算账是不是?”
二脚趾一下子又来了兴致。
算账?逃命!
冷刃跳上马背,调转马头调转到相反的方向。
年轻的戕人是部落头领的儿子,不管是不是为一个女人,杀了他父亲,杀了部落头领,他都要找出凶手严惩不贷。而凶手,就是我们几个外族人!
冷刃催动逐日。身后,年轻戕人离开的方向,响起低沉的号角声,召唤部落的战士,集结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