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想什么呢?”谢及川伸手在白苏眼前晃了晃。
白苏回过神来,“没什么。”
“我是说,要不我们去看看你大哥吧,怎么好生生的一个人突然就卧病不起了呢?”
白苏还没来得及拒绝就被谢及川一把拉走了。
越是靠近白远书的院子,人就越多。
毕竟白远书是嫡子也是长子,就连白毅都亲自过来了。
大夫人在院子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屋子里面围满了大夫,每一个给白远书把过脉之后都摇头走出来了。
“白将军,大公子这种病状实在罕见,我等行医几十年也从未见过,实在无能为力。”
大夫人发疯:“什么叫无能为力?我看你们就是一堆酒囊饭袋,一堆骗子,做大夫的且不说能不能救人,你们这么多人居然连个病症都诊不出!”
这些大夫们被骂,都有些生气,不过毕竟民不与官斗,白毅身为护国大将军,得罪了他,没什么好果子吃。
一个个都垂着头退下了。
大夫人猛的扑上去,抱住白远书就是一阵痛哭。
“我的儿啊,你怎么这么命苦。你在战场上杀敌无数,护佑百姓安危,而现在你有问题了,居然没有一个人能救你!”
“远书啊,你这命也太苦了……”
大门敞开,从白苏的角度看去,正好能看到躺在床上面色乌青的白远书。
这哪里是病了,分明就是被吸干了精气。
人没了精气,就只剩下一副行尸走肉的皮囊,不过似乎白远书这副皮囊也不对劲啊。
白苏垂眸。
正好此时有人看到了混在人群中的白苏和谢及川,大喊起来:“他怎么来了?”
一句话,把所有人的视线都引到了白苏身上。
那人见状接着说:“咱们府上的男子都是上过战场杀过人的铁汉子,阳气重,以前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什么怪事,说起来,好像就是白苏回来之后才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呢,你们说,该不会他是个扫把星吧。”
若换在从前,估计没什么人听她的话。
但此一时彼一时,越听她的话,大夫人越觉得有道理。
他们家以前相安无事那么多年,连小病小灾都很少染上,就是最近白苏回来了之后才发生这些事。
且不说白远书身体一天比一天差,那个已经死了的沈国公不也突然诈尸了吗?
而且别人不知道,他们确是知道的,沈国公被发现诈尸的那一晚,正好是白苏去沈家看望沈晚晚的那一天。
怎么会有这么多巧合?
想明白这些,大夫人立即就信了那人的话,猛的站起来看着白苏:“是你,都是你这个扫把星冲了远书的命数,所以他才会病的这么重!”
谢及川都没有反应过来这把火怎么烧到了白苏的身上,下意识的往白苏前面一挡:“白夫人这句话就说的欠妥了,白苏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少年,而且据我所知,他回来之后这大半个月都在他自己的院子里,他所居住的院子距离你们这里那么远,平常连吃饭都没有资格上桌,这个锅怎么也甩不到他的头上吧?”
大夫人看到谢及川,脸色一沉,“我们白家的事,轮不到外人来管。”
白青阳这时候也上前一步:“我记得我们并没有下帖邀请谢少爷,谢少爷怎会出现在我白家?”
谢及川自知理亏,不过也并不慌,因为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他桀骜不羁,脸皮奇厚,他便大大方方的说:“我是翻墙进来的,我找白苏去逛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