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段晓恬回神,一手不自觉抓住他有力的手臂,跟着他沈稳的脚步往前迈动。
一切好像很自然一样,段晓恬跟着他,搭上他的车。
车子上路后,段晓恬要求江承狱将高名娴送回她住的旅馆,但江承狱却不同意,他认为高名娴该回去让她的家人照顾。
段晓恬不怎么同意江承狱的看法,但是她跟高名娴耗了一个星期也够了,她静下来想了想,也许高名娴的确该让家人照顾,亲情的鼓励应该是最好的疗伤方法。
「好吧,就听你的。」段晓恬将好友的家人住处告诉江承狱。
江承狱将车子转向,准备将高名娴送回家去。
折腾了近两个小时,段晓恬在送高名娴回去,并跟她的家人解释了她失恋的事情后,终于得以脱身。
离开高家,段晓恬疲惫的从楼上下来。
「我们……回家吧。」
「嗯。」一直等在楼下的江承狱正好结束一通电话,他将手机收进口袋里。「快坐上车,妳看起来好像随时会躺在马路上睡觉一样。」
他可真有精神,还能开玩笑。
段晓恬苦笑着扯了扯粉唇,算是对他的冷笑话回应。
开了车门坐上车,当车子在黑夜中沈稳地驰骋时,段晓恬不敌睡意,头靠着江承狱的宽肩,闭上眼睡沈了。
江承狱一感觉她靠过来的力量,立即关掉了音乐,让车内完全宁静。剎那间,车内只剩两人的呼息交融着。
一切似乎很融洽而美好,他喜欢这种只与她分享的宁馨感觉,紧绷了一整个星期的情绪,这一刻完完全全的放松掉,回复了往常的轻松。
而这全都拜段晓恬所赐。
看来他的心还真的被这女人给抓牢了,要不他也不会在她失联的这一个星期里,如此的难以度日。现在,她回来了,那么他也该好好展开追求计划了。
唇角在黑暗中扬起一抹笑痕,那笑意是自信而充满掠夺意味的。
沈睡中的段晓恬并没看见,她只是沈静的睡着,完全不知道自己已列入江承狱的追求计划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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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身体上的疲倦感好像完全消失了。
终于能够睡个好觉,段晓恬满足的伸个懒腰,两条白嫩的手臂从薄被里伸了出来,刚醒来的娇憨粉颜漾着愉悦的笑意。
「呵~~」好舒服、好柔软的床喔。
打了个呵欠,薄被下的身子调整了下姿势,一手扯着触感柔细的丝被翻卷过身,虽然已经醒来,但她还不想下床,因为身下这张铺着深蓝色真丝床单的大床,躺起来真是超赞的!
重新闭上眼,她还想再赖一下床。
可当她缓缓掩上浓密的眼睫时,蓦地又张大星眸。
「欸?」这是哪里?
一个大问号跃进脑袋瓜里,让她慌张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啊!」正当她掀开被单坐起来时,她发现自己身上竟然只穿着一件男人衬衫,纤葱玉指颤抖的勾住微敞的领口,美目往下一探。
瞬间,她倒怞了口凉气,纤细的身子僵在床上,美目紧张的环顾了圈充满简洁明快风格的房间──
旁边的衣柜上挂着一套西装,还有角落的单人沙发上搁着一只公事包,这情况在在显示,她正待在某个男人的房间里。
脑袋有几秒的纠结,她试着回忆昨晚的事,想知道自己怎么会在这里?
努力的想了想,可是记忆只停留在她送了高名娴回家后,又坐上了江承狱的车,然后……
天!她后来一定是累得睡着了!而江承狱极可能趁她睡得不醒人事之际,把她带回家,再将她的衣服剥光,接着……
她脸红心跳的不敢想象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
慌乱的她掀开丝被,气愤的下了床,往房门外走去,打算要找江承狱理论!
他怎么可以趁人之危?就算他真的对她有意思,也该经过她的同意,并且等到她做好心理准备呀!
衬衫衣襬下的一双匀称美腿快步朝房门口走去,一时慌了手脚的她没听见外头的谈话声,她的手一碰到门把,立即使劲拉开来──
「江承狱,你这可恶的色狼!你怎么可以趁我睡觉的时候──」尾音在她拉开门、看见江承狱的妈妈之后,陡地在舌尖消失。
原本还和儿子争执着他跟段晓恬关系真假的费玲,在看见段晓恬穿着江承狱的衬衫从房间里冲出来后,所有的怀疑在瞬间消失无踪,表情显得僵硬不自在,脸色不太好看。
她想为儿子找个名媛千金当妻子,好对丈夫经营不善的事业帮点忙的梦想,也在瞬间破灭。
「妳怎么会在这里?」她的语气不太好。
「我……」段晓恬整个人呆掉,无法做出任何弥补的反应,只能呆望着从沙发上缓缓起身的江承狱。
他竟然还笑得出来?!
喔~~老天!现在这种情况,任谁看了都会误会她和江承狱的关系,她都已经吓傻了,而那个家伙竟然还勾起唇角笑着?!
「妈,我和晓恬已经准备要结婚了,她肚子里说不定也有我的骨肉,她住在我这边是理所当然的,这种事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吧?」
被段晓恬用眼神凌迟的江承狱,在母亲与段晓恬两人同时瞪视下,终于肯开口了;可他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就让两个女人更加错愕!
「她……有你的骨肉?」费玲抖着手,指着站在房门口、衣衫不整的女人。
「我……有你的孩子?」段晓恬纤葱五指则指着自己的鼻尖,一脸惊恐莫名。
「我是说这个可能性极大,我想我得找个机会亲自带晓恬到医院检查一下。」穿着白色家居服的他,从沙发那头帅气的走过来,来到段晓恬的身边,亲热的将她搂在怀中,低头给她惊愕微张的唇一记热吻。
在他的母亲面前,他对段晓恬展现他的渴望。
他要让母亲明白,她无法替他的人生做任何的安排,因为自从她丢下他、改嫁到继父家中,对他不太闻问的那一刻开始,她已经失去了权利。
费玲看着儿子和女友亲热的模样,一颗心也凉了泰半。
她以为这个儿子会帮她和丈夫度过难关的,但照眼前这个情况看来,他是不会答应和她所挑选的那几位千金相亲,更别说是进一步的联姻了。
是她对儿子要求得太过分了吗?
费玲从沙发上拿起皮包,默默的转身离开屋子,当门关上时,她重新审视着自己这些年来对江承狱的冷淡行为。
是她做错了吧……
她冷落这个亲生儿子整整十年了啊,这一刻她终于领悟到,她这个当母亲的有多失败!
当大门被关上而发出声响时,迷失在江承狱气息中的段晓恬,蓦地拾回飘远的理智。
「江承狱,你怎、怎么可以……乱说话?」娇喘着,她的唇被他吻得软红微肿,她的颊被撩逗得明嫩艳红。
她这模样说有多动人就有多动人,让压抑了一整晚得不到纾解的江承狱,身体整个紧绷狂躁起来。
「我没乱说话。」伸手将她重新扯进宽怀中,他低头再度寻找着她的唇。「只要我们从现在开始努力,很快我们就能做人成功。」
吻住她,弯身将她打横抱起,他大步走进房间内,和她一起跌落柔软的大床。
段晓恬还来不及想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她只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因他而发烫发热,头晕脚轻,心跳加速,周遭都在旋转着……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对男女情事知晓太浅的她,在衬衫飘落到地板上、娇胴一丝不挂的映入江承狱那双深邃的黑眸时,陷入迷乱境界的她在无以抵抗的虚弱中,将自己的一切都交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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