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永清现在是走到哪里,都有侍卫跟随,经历过刺杀之事后,他格外的小心惜命。
在佛寺案没能彻底调查清楚之前,他还不能死!
“看看,少将军可认得此人?”
穆靖山打量了一下来人,是个生面孔,不曾见过。
“这人在我这儿好几天了,说是要找你,我便好吃好喝的招待着,未曾委屈他半分啊。”
“正是正是!”说话间,那男子开口了,朝着堂中的几位拱了拱手。
他擦了擦脑门上的汗,迎上穆靖山的目光,心中似擂鼓,不敢与之对视。
“你是谁?找本将何事?”
穆靖山终于是开口询问,男子赶紧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低头弯腰双手奉上:
“少夫人只说,您看一眼这个便明白了,剩下的由小人跟您说。”
羽书上前拿过信封,瞧着信封上的笔迹有些眼熟,恍然大悟,嗨!这不是少将军给夫人写的信吗?!
“你是少夫人的人?”羽书一边将信交给穆靖山,一边兴奋的看向那男子。
男子只是尬笑了两声,没再应话。
穆靖山自然也能看出来信封上自己的笔迹,只是打开看信件内容时,却变了脸色!
“少将军,怎么了?”
羽书见少将军将信件捏在了一起,眉眼陡然凌厉,一记眼刀甩向了自己,有些不明所以。
翁青柠并没有回信,只是将自己收到的穆靖山给她的信件,原模原样的塞了回去,就这样交给这人带来了。
穆靖山额头青筋狂跳,看了信件内容不由得大吃一惊,这根本不是他所写的信件内容,自己何时说要纳颜卿卿为妾了?!
简直无稽之谈!
不过现在因为柳永清还在,穆靖山不好开口责备羽书,送个信居然也能让人掉了包?
那给父亲的那封信还安全吗?
穆靖山不会怀疑是羽书掉的包,毕竟羽书从小便跟着他,自幼陪他一起长大,读书习武,乃至后来上阵杀敌都是孟不离焦焦不离孟的,断无背叛自己的可能。
不知道是在什么环节出了问题,送信人的身上?
那夫人将这封信又送回来是什么意思?
穆靖山一时之间拿不准了,这位新夫人,自己还没来得及深入了解,大婚当日只是见了一面便匆匆离开,来了蓟州。
她可有信这信中胡言乱语之言?
穆靖山将信件压下,看向那男子:“夫人让你来的?”
那男子赶紧跪地道:“正是!”
穆靖山看了柳永清一眼,柳永清原本正在看热闹,被穆靖山扫了一眼,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很识相的起身告辞了。
“羽书,送送柳大人,顺便给他拿一瓶金疮药。”
“不用,我什么药都不缺。”
羽书捏着瓶口晃晃荡荡地说道:
“柳大人,我们这金疮药,可不是一般药铺里能买到的,都是我家少将军寻人特定调配的,止血疗伤功效比普通的金疮药不知强了多少倍。”
“柳大人若是不想要,便罢了……”穆靖山没有强人所难的意思。
“诶诶诶,没说不要。”柳永清拍了拍羽书的肩,“走,我随你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