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王爷,她,颜卿卿本就是那个啥地方的妓子。
不知道使了什么狐媚术勾得我那堂弟,哦,就是穆少将军,神魂颠倒,几次闹得家宅不宁。
我堂弟,惧怕翁氏,迟迟不敢将这颜卿卿纳为妾室。
大人,您是不知道啊,这翁氏她嚣张跋扈,嫉妒成性,仗着老将军的信任,就把持着府宅……她,她不让我堂弟纳颜卿卿这个贱人。
没想到啊!
这个贱人,骚性难改,做不成我堂弟的妾室就转过头勾搭沈乘渊,然后……然后又来勾搭我……
我……我是个男人啊!哪里受得了她的诱惑啊,那天晚上,就进了她的房……
谁知道,这个贱人她竟然设计我,她设计我啊!大人!
…………”
穆二东扯一句,西扯一句,始终没有把重点给说出来,反倒是把颜卿卿最后的遮羞布给扯个精光。
“不,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大人,事情不是这样的。”
颜卿卿流着泪,牙齿将唇瓣咬得苍白,绞着手帕,摇着头,口中一直喃喃着不是。
“王大人,王爷,此事本是穆家一桩丑事。
事情是这样的,眼前这位颜姑娘的确是少将军带回府中,但不是穆二所说要纳为妾室
这位颜卿卿姑娘与少将军的故人有过几许雨露情缘。
少将军受故人之托对颜姑娘多有照顾。
那日,这穆二因醉酒误入颜姑娘住所,二人不知怎么竟做了污糟之事。
少将军念颜姑娘昔日对自己有恩,又是故人之托,怎能容得那穆二做下这般荒唐事来,故而对他小惩大诫。
不想这桩家丑竟闹得这般,惊扰了王爷王妃,臣妇代穆家众人向王爷王妃赔个不是。”
翁青柠怕这个穆二拉扯出其他什么事情来,忙起身朝着王爷以及两位大人各行了一礼。
随后将整件事简而化之地说了一番,完后又朝着王爷王妃,以及帘后的众位夫人道了声歉。
翁青柠前后言谈举止皆是那般落落大方,不轻不重,不急不缓,口齿清楚,有条有理硬是让人寻不出半点错处来。
“胡说,大人,别听翁氏的,她惯会装。
这颜卿卿分明就是冲着我堂弟来着,要不然为什么要将她安置在府内,要不是奔着做妾,她为啥给家中各房各院串门子请安。
要不是这贱人使的狐媚,唆使,我堂弟又怎么会对我那个那个……
大人,老将军就是看出这贱人是不安分的祸害,才将她赶出将军府的啊!
可怜我今后再也不能……大人,我冤啊!求大人为我做主啊!”
这穆二算是彻底恨上颜卿卿,哪怕是揭露自己的短也要将她给扯下一成皮来。
“肃静,是非曲直自有王爷做主,你再这样嚎天嚎地,本宫可就要对你略施薄惩。
适才,你说种种皆是你与颜卿卿私人恩怨,又为何口口声声说翁氏杀你。
你可知诬告朝中官员女眷,轻则仗刑,重则牢狱。”
很好,这位王大人倒也不是浪得虚名,很快从几人的言词中捋出七七八八。
可这些说白了就是一个不足轻重的家丑,实在与那翁氏拉扯不上多大的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