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裴珺第二次从昭妃的口中听到了有关姜念的事,上一次两人闹了矛盾的事还历历在目。
如今又听到昭妃这样说,裴珺下意识地问:“你又欺负她什么了?”
裴珺不说话还好,这一张口就是反问昭妃,昭妃一口气没下去,噎了半晌。
“皇上,臣妾说的是,瑾常在欺负了臣妾!”
昭妃有些生气,又不能冲着裴珺发脾气,只能委屈地重复一遍。
“皇上是不是听错了啊?臣妾一开始说的就是瑾常在欺负臣妾。”
裴珺瞥了她一眼,他最清楚昭妃是什么性子的人,淡淡道:“怎么?你一个妃子,能被瑾常在欺负了?你当初罚跪她的时候,不是还挺厉害的。”
昭妃咬了咬下唇,她还记得当初裴珺因为姜念的事情生了自己的气。
那次是她故意为难不错,可这一次,她可真的没有罚姜念什么,更何况,自己怀有身孕,不管是谁,都该优先顾及着自己。
裴珺膝下子嗣稀薄,他是心里头最着急的那个人,因此,这一次他难得有点耐心去听昭妃说话。
昭妃又是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委屈道:“臣妾也没想到,瑾常在会那么过分。”
裴珺啧了一声:“说来说去,瑾常在到底是怎么欺负你了,你倒是说给朕听听。”
昭妃看了夏荷一眼,夏荷立马上前一步,说:“皇上,我家娘娘今日让瑾常在来宫中小坐片刻,瑾常在说要服侍娘娘用鸡汤,没想到她竟然偷偷往鸡汤里放了芥子末,娘娘喝了一口,当即就吐了出来。”
“娘娘心善,没有同瑾常在计较这件事,只是希望瑾常在能认个错,可她偏偏嚣张得很,三言两语都说是为了娘娘好。”
夏荷一边说着,昭妃一边啜泣,不停地擦拭自己眼角的泪,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裴珺一看昭妃哭出来了,当即说:“你先冷静下来,这胎时间不长,还不稳定,你心情多变,也是会影响胎气的。”
昭妃听出来裴珺说话的语调软了下来,更加委屈了,说话也带着层哭腔:“臣妾也不想难过,可没人为臣妾做主,臣妾心中委屈。”
“你哭成这样,不就是希望朕来为你做主。”
昭妃涟漪的眼睛盛满了委屈的泪水,喉咙阵阵发紧,睫毛像轻飘飘的羽毛一样轻轻颤着,看着甚是楚楚可怜。
可裴珺却一向不喜这样的神情,因为他总是觉得,人只要哭了,这情绪就宛如决堤的河水,实在是难以控制。
裴珺心中觉得纳闷,又问:“那芥子末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中间有什么误会。”
昭妃情绪一下激动了:“哪有什么误会,瑾常在还口口声声说为了臣妾好,实际上就是想看臣妾出丑。”
夏荷在一旁添油加醋:“而且,那可是娘娘要用的膳,平日里验毒都仔细着呢,瑾常在竟敢偷偷往里头加东西......”
裴珺一听,问道:“那你家娘娘可找太医瞧过了?今日用的膳可对身子有什么影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