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珺板着脸,故意说:“朕哪有闲工夫去看有没有你,只不过啊,你倒真是没心没肺。”
旁人都眼巴巴地盼着皇上,每一天都打扮得花枝招展,默默祈祷能碰见皇上。
姜念可倒好,旁人不约她出去,她能在宫里头待上一辈子,也不想着和裴珺制造偶遇的机会。
姜念嘿嘿笑着,还欲讲话,又被裴珺打断:“闭嘴,你这嗓子别多说话,好好休息。”
姜念听话地点头,没有出声。
裴珺斜睨了她一眼,让她别出声,还真就不出声了。
他就这样干坐着,有的时候,又的确想听听她的声音在自己的耳边絮叨着什么。
姜念一直没有动静,等到裴珺后悔了,开口主动和姜念搭话的时候,却发现,她已经合上了眼皮,呼吸沉稳。
的确是精神不大好了,这么容易就睡着了。
裴珺不由得有些心疼,方才心里对她小小的埋怨也消散不见。
莲心低垂着头,没有四处乱看。
裴珺看了看四周,没有人看这边,他突然将身子微微前倾,低着头,冰冷的薄唇轻轻触上了姜念滚烫的唇上。
裴珺的动作很轻,生怕惊扰了姜念,更怕有人知道,他偷偷吻了姜念。
两人的唇一触即分,仿佛两片羽毛轻轻扫过,只留下丝丝痒痒的余韵。
……
清宁宫内,冬青跪在地上,说:“娘娘,奴婢看见,皇上的龙辇……进了景仪宫。”
“景仪宫?”
纯妃回想起白日颖妃被宓儿咬的那一口,顿时有些惴惴不安。
“是颖妃派人去请皇上的?皇上该不会知道了……”
冬青摇摇头,说:“不是颖妃娘娘,是……是瑾常在,奴婢听说,是瑾常在染了风寒,皇上才去探望的。”
纯妃一愣,反应过来后,眼底划过一丝阴狠:“瑾常在真是好手段,不过是染了个小小的风寒,太医瞧过就好了,偏还勾的皇上放心不下。”
冬青一听这话,犹豫着说:“娘娘,瑾常在着凉,好像……是因为那桶冰水。”
纯妃呵笑一声,心里不免有些心虚:“当时也不是故意的……再说了,宓儿都没事,怎么她反倒不行了,怪也只能怪她身子弱。”
冬青顺着纯妃的话应了两声,紧接着纯妃又问:“那皇上不回来了?”
冬青道:“方才奴婢看见,皇上回宣明殿了。”
纯妃气得狠狠咬着牙:“本来今晚该本宫侍寝了,她竟敢截本宫的恩宠。”
冬青只能安慰:“娘娘安心,皇上今晚就这样突然离去,心里自然还是记挂着娘娘的,说不定明晚又来了。”
“或许吧……不过本宫在皇上的心中,是善良的女子,瑾常在身子有恙,那本宫必得去瞧瞧。”
冬青道:“娘娘心善,只是天色已晚,明日再去吧。”
纯妃嗤笑一声:“这是自然,本宫才不会大半夜去看她,明日去看她,还得给她带着补身子的好东西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