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珺无奈一笑,姜念呵了一声,说:“这下皇上懂臣妾有多难受了吧?”
裴珺点点头,道:“不过就算难受,你还是要忍耐这几日,不然以后只会更难受。”
姜念当然懂这种道理,女人的身子是要精细着养的,尤其是来了月事的时候,年轻时放肆,等以后可就不行了。
只是她还是生气,也许是来了月事导致激素的变化,她的心情有些烦躁,看着裴珺,突然上前张嘴用力咬了口他的手指尖。
轻微的刺痛从指尖传来,裴珺面不改色,任由姜念咬着,等她松了嘴之后,裴珺一撩眼皮,开口说:“你倒是越来越放肆了。”
“是啊,没办法,皇上亲自惯出来的,难不成皇上不喜欢?不喜欢也没办法,要怪只能怪皇上自己。”
姜念说得眉飞色舞,以为这样讲话就能气到裴珺。
裴珺抿了抿唇,还是没能憋住笑,喉结滚动了两下,愉悦的笑声传了出来。
他的声音柔和,看着眼前炸毛的姜念,安慰道:“念念乖,你不是爱吃冰酪吗?等这次月事结束了再过几日,朕就让你吃。”
姜念瞪了他一眼,心想就算她平时偷偷吃了,裴珺也不知道。
不过姜念最终还是被裴珺哄好了,他抱着姜念回了榻上,原先都说来了月事的女人不可与天子同睡一榻。
可裴珺从不信这些,他的念念每到了这种时候,心情都会变得不好,他只想好好陪着她。
两人相拥而眠,姜念一晚上不敢随意翻身,一直到了半夜才睡着。
第二日一早,姜念醒来时,裴珺还在睡,她先是仔仔细细观察着裴珺的眼睛,眼睫毛黑长,眼皮耷拉着的时候都显得异常乖巧,只是他通身的气质着实与乖巧不沾边。
姜念挣扎着起身,迷迷糊糊地去更换月事带,等她净了手再回去时,裴珺已经醒了。
裴珺平日里都是矜贵自持的高冷模样,只有在刚睡醒时会收敛起身上那种淡漠的气质,他呆呆坐在榻上,眼睛在看到姜念的瞬间聚焦。
他抬起了手,示意姜念过去。
姜念走了过去,窝在裴珺的怀里,裴珺一只手揽着她的腰,另一只手不停地抚摸着她顺滑的长发,刚睡醒时嗓音略有些沙哑。
低低的嗓音就这样钻进姜念的耳朵里,酥酥麻麻。
“念念小腹还难受吗?”
姜念闭上眼睛,打算就这样在他怀里睡个回笼觉,迷迷糊糊地答:“不难受。”
两人真正起身时,外面的天已然大亮,裴珺嘱咐御膳房多煮了些红豆百合粥,亲眼盯着姜念喝了两小碗,这才放她回去。
夜里,姜念去了清凉殿,邀颖贵妃一同在外散步。
两人走在一条小路上,片刻后,姜念就看到了文贵人的身影。
自从文贵人去了皇后身边,她便甚少与文贵人往来,偶然见面说上两句话,也是在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