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贵人,你无非就是想告诉朕,瑜妃过去使了手段才得了宠,你以为朕不知道?”
随后,裴珺的目光陡然一沉:“朕愿意宠谁就宠谁,她是朕的瑜妃,不是你说的那个巧儿。”
宜贵人憋了一肚子的话,真假参半,都是为了告发瑜妃准备的东西,却一句话都说不去了。
裴珺的态度就摆在这儿,她说什么都没用。
宜贵人神情落寞,又不甘心地吼道:“瑜妃娘娘算计皇上的感情,皇上还能容得下她?皇上与她同卧一榻时,就不怕她在睡梦中暗暗思索什么算计您的方法?!”
“够了!”
裴珺轻声呵斥,眼神犀利:“朕同她之间的感情究竟如何,只有彼此最清楚,你只是一个外人,拿着搜查到的那一点东西就随意掰扯,实在可笑至极。”
宜贵人憋了好几滴泪,忍不住开口问:“皇上,那些花,都是嫔妾发现的,您……却不肯多看嫔妾一眼,转眼间就送给了瑜妃娘娘,皇上真的从不会考虑嫔妾的感受吗?”
“宜贵人,朕对你的态度,从最初你进宫时就明了了,你不是朕选进来的,而是太后。”
他的双眸好似深不见底的谭冰,当真是没有一丝丝的温度,带着拒人千里的冷漠与疏离感。
宜贵人不再讲话了,是啊,她得以入宫,本就凭靠的太后,裴珺从一开始就不喜欢她,她又何必一次次强求。
只是她不甘心罢了,要说喜欢裴珺,似乎也没那么喜欢,喜欢到这一世非得到他不可。
只是自尊心在作祟罢了,她内心产生的挫败感,足以将她打击得粉身碎骨。
裴珺见宜贵人不讲话了,直白地说:“你恶意中伤,出言不逊,听信捕风捉影之言,恶意诋毁瑜妃,依朕看,这个贵人你也不必做了,即刻起降为常在,在宫里抄写悔过书百遍。”
宜贵人表情麻木,闻言看着裴珺,突然在心底生出了浓厚的后悔之意。
她在选秀那日,若是打扮得丑一些、不起眼一些,是不是就不会进宫了。
进来之后,守着一个压根不会爱她的男人,在宫墙里过一辈子,蹉跎一生,又是何苦。
“嫔妾知错,回宫后定当好好反思。”
她走后,裴珺有些心烦意乱,干脆起身去了甘泉宫。
裴珺走进殿内时,姜念正在换药,几个宫女小心翼翼地拆开了肩膀缠绕了好几圈的白布,打了两盆温水过来。
裴珺见状,快步走了过去。
她的白皙肩头就这样露在外面,一道骇人的疤痕横贯其中。
姜念一瞧是裴珺来了,就道:“皇上帮臣妾上药吧。”
纵使这伤口痛的那阵已经过去了,只是这样看着依旧骇人,裴珺抿了抿唇,问:“痛不痛?”
姜念并未回答裴珺的这个问题,目光掠过他皱起的眉头,问:“发生什么事情了吗?皇上看起来似乎不太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