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青梅竹马，没有任何寒暄，更没有任何争吵，直接莫名其妙出手攻击？”

“按这些天来我对你们杜瓦星权力体系的了解，她们两姐妹就是你们杜瓦星权力的最顶点！”

“这样的身份，杜瓦星上到底有谁，能勉强她们做不愿意做的事情？”

“四个月前开始外星圆盘抓人，而后伦纳德大祭司失踪，希尔芙圣女出现异常……”

“你满脑子除了自怨自艾圣女背叛了你们之间的情感，别的什么想法都没有么？”

“你现在来告诉我，摊上你这么个废物团长，希尔芙不是倒霉是什么？”

八句话一句接一句地质问下来，毕特锐尔除了以死谢罪，混乱的脑子里什么其他想法都没了！

好像是还嫌刺激地不够，诸星真根本不等他消化完这些信息，又用凉薄淡漠的口吻，说出让毕特锐尔更无法接受的一句话：

“而且我再告诉你——攻击你的时候，你的圣女阁下是清醒的！”

“清醒的？”

本来听了诸星真前面的责问，毕特锐尔还抱着一丝侥幸：

希尔芙受胁迫或者被控制才攻击了自己，可现在这句话破灭了他所有的希望。

仔细回想受伤那天的经过，诸星真很肯定地点点头答道：

“我也被她攻击过，所以我很清楚：希尔芙清醒与否最重要的差异就是眸色！”

“——只有当眸色中夹杂血红时，她才是受控的！”

“清醒的！”

毕特锐尔颓然跪坐在地，涩声自问道：

“那……那她……为什么？”

看着毕特锐尔那绝望颓废的德行，诸星真本来就为数不多的耐心又少了几分，语声中的冰冷斥责之意也更浓了许多：

“希尔芙会在清醒状态对你下手，肯定是因为如果不这样做你会遭遇到更严重的后果。”

“而且，你说你是三个多月前，在安卡洛斯神殿内遭受攻击的。”

“可我们，是十几天前，在离域界不远的一个圣卡洛茨神殿里发现你的。”

“用你那塞满乱七八糟的浆糊脑袋想想：你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费劲地在脑子中梳理着这些砸地他七荤八素的信息，毕特锐尔终于反应过来，略有些惊喜地问道：

“是圣女阁下……把我传送过来的？”

“如果真要杀你，最先动手的就应该是霍尔希姆，而不是希尔芙自己，而你——此时就是蘑菇森林里的一抔肥料。”

没好气地看着这个被爱情和怨念冲昏头脑的笨蛋，诸星真厉声骂道：

“再不收起你那满脑子的不知所谓，希尔芙估计死定了！”

‘死！’这个字眼触动了毕特锐尔的神经，惊慌抬头看向诸星真追问着：“什么？芙儿会死？你为什么说芙儿她死定了！”

脑袋一偏，拇指向希尔娜的方向指了指，诸星真解释道：

“虽然安卡洛斯之心的融合过程与禁忌，我并不清楚。”

“但是希尔娜融合圣卡洛茨之心，我基本是全程参与的！”

“作为双胞胎姐妹，她们两人的身体条件，不可能相差太多，那不合常理。”

“既然身体条件相差不大，那你来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