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聊什么呢?”赵念舞完剑,吃了两杯酒,凑了过去。
唐震抱着酒壶,呵呵道:“聊主公的姻缘。你瞧他们两,多般配。”
赵念顺着唐震的目光望去,联想到在燕山时,林静赤着身躺在言歌床上的事。她眼眸微微弯,笑道:“他们不是早在一起了吗?”
“当真?”一直旁听的言寻,下意识的追问。
自家姐姐身边没个照顾的人,他也很着急。怕提出来,言歌气自己只知道儿女情长。
眼下军师忙着给张恩解释,无心注意这一变动。倒让一伙人,有了八卦的空挡。
他们的谈论的主人公,正忙不迭的欣赏歌舞。
林静气言歌把他当做花花公子,连着喝了几杯酒。这还不过瘾,最后抱着酒壶灌自己。明明是秦楠把自己哄骗到燕山,怎么反说是他招惹秦楠!
歌舞终了,众人相继离去。
回房的言歌,躺在躺椅上,就着月光苦思。江一白最近总早出晚归,时时不在自己身旁。想来还是不死心,急着去寻那位了。
晚风徐徐而来,散在她的眉眼间,却吹不散那份惆怅。
“言歌。”醉醺醺的林静,跌跌撞撞来到言歌面前。
以林静现在这幅尊容,能畅通无阻的过来,应是因为众奴仆把林静当做言歌侍君的缘故。
言歌收起思绪,视线移到披着月光的林静身上,笑问:“有事?”
林静半蹲在言歌面前,眼眶通红。他拉着言歌的衣袖,哽咽道:“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放开你的手。
当年是我不对,是我不好。可你不该不听我解释,就自顾自的断了我们之间所有的联系。
如果我真的做了你以为的事,你怎么惩罚我都不为过。可我明明没有,只是被她利用。
你总是这样,事事都是这样的干净利落,一点也不给我缓神的机会……”
“过去的事,已经过去。所谓的真相,我也不想知道。”言歌发现林静恢复记忆,错愕了几秒又恢复理智。
年少轻狂,总把某些事看到太重。现在想来,不过是命运随手开的玩笑。
只有自己,傻傻的当真了。
她看着委屈巴巴的林静,像是重回当年,不禁失笑:“夏清和说的一句话,我特别喜欢。得放手时,需放手。”
“我偏不。”林静坐在地上,紧抱着言歌的胳膊,双目坚定道。
他这辈子最怕的两件事,一是言歌生气,二是言歌抛弃他。
可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两件事是连锁效应。由一至二,防不胜防。
言歌把胳膊上的手推开,林静又重新抱了上来。一来二去,也就懒得推。她无奈的靠回躺椅,好奇道:“我死前还听张晚说你过的挺滋润。
可你明明三年前就死了。
难道,你不想让我参加你的葬礼,故意让她在我面前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