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张晚茹看到言歌来了,像是老鼠见了猫似的,眼神闪躲到想找个地缝钻。她和倪娜、芦苇说了多少次,不要告诉言歌,怎么还跟言歌说。
张晚茹用眼神示意小男友先回去,然后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
指望着这样,言歌能消消气,不和自己计较。
“怎么回事?”言歌耐着性子坐到张晚茹对面,脸阴沉的吓人。
张晚茹干笑两声,声极低的撒娇:“我就轻轻的摸了陈兴两下,他就对我大打出手。这我哪能忍,就这么你一拳我一拳……”
倪娜欲言又止的看向张晚茹,想说事实她已经告诉言歌了。又怕张晚茹一气之下,拿着水果篮砸过来。只能默默的站在一旁,充当背景板。
言歌冷笑一声:“摸两下,陈兴的下巴就能脱臼?张晚茹,你当我是傻子!”
要不是看在张晚茹受伤的份上,她肯定会好好批评教训一番。
女孩子家家,怎么能随随便便动手。
“……”张晚茹瞪了眼倪娜,冲言歌呵呵一笑。为今之计,她也只能装傻了。
言歌拿起桌上的粥,有一搭没一搭的往张晚茹嘴里送。尽管她很生气,但同样也很担心张晚茹的身体。她把粥放到床头柜,问道:“陈兴那边怎么样?”
“陈兴刚做完手术,现在正留院观察。我已经和他协商过,他不打算追究张副总的责任。”倪娜如实汇报。
虽然过程有些复杂和不快,但好歹是处理干净了。
言歌想看一看张晚茹的额头上的伤,又怕弄疼张晚茹。她极力克制,眼底却还是泛着担心,不忍道:“我怎么就不知道,你还有这样的身手。”
“我哪有你厉害。几个月前在萧月别墅,你可是赤手空拳打倒好几个保镖。”张晚茹最看不得言歌难过,尤其还是因为自己。她没受伤的手,拉着的言歌,笑的有些讨好。
几个月前?林静眸中多了几分疑惑,不自觉的看向言歌。他老婆那时候,好像跟他说,改邪归正什么的……
现在林静对“改邪归正”中的邪泛指什么,感到疑惑。
言歌闷哼一声,不悦道:“我当时是为了谁。算了,陈兴怎么招惹你了,下手这么重。”
“为了我。”张晚茹声如蚊吶。可她一想到吕倩倩那副嘴脸,就来气。
张晚茹委屈的直撇嘴,辩驳道:“他女朋友那么跟你说话,我哪里能受得了。而……而且我就轻轻的戳了他脸两下,谁知道他那么不经戳。
再说了,我一个女孩子家家,能有多大的力气。人陈兴都不在意,你干嘛上纲上线的。”。
倪娜别过脸,实在是不敢苟同。陈兴进手术室之前的惨状,她可是看的一清二楚。陈兴不在意,是因为陈家和张家是世交,闹得太僵对两家都不好。
言歌捏了捏张晚茹的鼻子,没好气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幼儿园刚毕业。遇到问题,就知道动手。你那脑子,是摆设吗?下次再因为这种小事受伤,我就把你的鼻子捏掉。”
“疼——”张晚茹忍不住讨饶道。她看了眼墙上的表,赶人道:“都这么晚了,快回家睡吧。这里有医护人员,二十四小时陪护,放心好了。”
言歌摇了摇头,无奈的站起身。嘱咐了倪娜几句,才和林静离开医院。
午夜的街道上,空荡的可怕。
副驾驶的言歌,靠着椅背昏昏欲睡。稍不留神,就睡了过去。
车缓缓驶进森悦府邸,停在地下车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