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吵不吵?”赵星满坐在他们对面,和老鸨还有那个什么劳什子雪柔姑娘关在一个牢房里,“差点殃及池鱼血溅当场我还没说啥呢,你就在这吵吵,咋,你爹是李刚啊?”
“我爹是陈刚!”陈醒嘟哝了一句,“再说了,血溅当场那也得怪杨天佑,关我作甚?”
“搞得刚在不带走雪柔就不姓陈的不是你是吧,现在你又怪起爷来了,要不是要陪你演戏,烘托你高大伟岸的形象,再来个英雄救美,让雪柔姑娘对你一见倾心,咱们会吃牢饭吗?”杨天佑鄙视,“这下好了,爹肯定知道咱被关这了,三十军棍,是逃不掉喽!”
“好啊,原来你们串通一气!”赵星满又好气又好笑,转头对在角落里的雪柔道,“雪姑娘,你可擦亮了眼睛吧,这样的男人,靠不住啊!”
“别别别,姑奶奶,您帮忙劝也就罢了,怎的还添乱啊?雪柔,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陈醒真的慌了神,本来黝黑的脸憋得通红,活生生像那漠北的大枣。
“陈小将军,您还要奴家说几遍啊,您身份高贵,奴家高攀不起,从这儿出去后,奴家定会被人议论,刘妈妈就不会留我唱曲了,我爹的药钱,可怎么办啊?”雪柔艾艾的哭起来,好生惹人怜惜。
“雪柔,你别哭啊,我错了还不成吗?”陈醒抓耳挠腮,不知如何是好,“不如这样,我出去后,给你找医生,治好你爹的病,还帮你掏药钱,如何?好姑娘,别哭了!”
赵星满这是看明白了,郎有情妾无意,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啊,不过这小将军是真的爱上这姑娘了,不如,顺水推舟一把?“雪姑娘,你爹生的是什么病啊,不如说来听听?”
“以前爹爹以说书为生,嗓子用的久了,竟不知得了什么病,先是咳嗽,左右老不好,后来竟咳出血了,川贝琵琶也不知吃了多少,大夫说,怕是熬不了多久了……”雪柔说起伤心事,又要开始抹眼泪。
“别别别,你让我想想,咳嗽?咳血?”赵星满想了想,不会是肺痨吧,好像听李嬷嬷说过一道土方子,说是吃了定会有效,“我乳娘说过这个病,初期好治,但听你说来,想必也挺久的了,治不治得好就难说,这道方子你且记着,半斤雪梨和上银耳、枸杞、百合、当归、麦冬各三钱,贝母、甘草两钱,取上活水,大火煮沸,分成三副,早中晚各喝一副,死马当做活马医吧!”
“多谢姑娘了!”雪柔果然不再流眼泪,在一旁细细背诵那道方子去了。
“姑娘是大夫?”杨天佑问道。
“不是,撑死算是个半吊子厨子,”赵星满笑嘻嘻的说,“哎,听说,你父亲是当朝大将军杨宗保,母亲是巾帼英雄穆桂英?”
“是啊,”杨天佑点点头,“怎么,想来军营当厨子?”
“好主意,”赵星满诚恳的点点头,“如果我哥哥同意的话,我倒想去体验体验。”
“咳,今日差点伤着姑娘,对不起了!”杨天佑红着脸说。
“不怪你,”赵星满摇了摇头,“也不知道是谁,把我推向了你们,若不是那个白玉堂,恐怕我还真得死在了你这杨家枪下!”
杨天佑还想说些什么,却听见牢门被打开,一衙役说道,“喂,你们要上堂庭审了!”然后牢门被打开,“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