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碍事,谢官家,”展昭回过神,又揽了揽熟睡的儿子,对包夫人道,“包夫人,劳烦您照顾一下骥儿,在下去包扎一下伤口。”
“好,快去吧,”包夫人接过展昭怀里的展骥,不禁心疼道,“都瘦了,可怜我儿!”然后随手拿起身旁石桌上的披风,抱着骥儿坐在一边,轻轻给他盖好。
展昭点了点头,转身离去了。
仁宗见着这孩子睡时乖巧的紧,不禁轻声问道,“包夫人,这可是展大人的儿子?叫什么啊?”
“回官家,正是呢,这孩子叫展骥,就是马字旁加个翼字,”包夫人轻声说道,一边担忧的望着紧闭的卧房。
“骥,千里马也,这个名字好啊!”仁宗笑着说,“唉,那太医怎么还不给消息呢,小十三如何了?”
“官家莫要担忧,十三公主吉人天相,定会化险为夷,”包大人话音刚落,只见杨天佑抱怨的走进院子里来,怀里还抱着一跟骥儿差不多大的小女孩儿,“杨小将军,你怎来了?”
“参见官家,爹让我跟着来的,”杨天佑说道,一面又敲了那小女孩儿一个脑袋瓜儿,“你个臭丫头,若不是你太重,我早追上展大哥了,展大哥可还好?”
“自己武艺不精还怨我?”小女孩儿白了一眼杨天佑,“我一小丫头,能有多重?”
“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看你眼睛的颜色,是西南的苗人吧?”仁宗笑着道,“怎么到这来了?”
“我叫朗月过,”朗月过转了转眼睛,有些怯怯的往杨天佑怀里靠了靠,“你是谁?你不会抓我吧?”
“怎么会呢?”仁宗说,复又皱了皱眉,“有人经常抓你吗?”
“那倒没有,就是会打我,说我是妖怪,说我娘也是妖怪,”朗月过小小声说道,“那些说红衣服的人说,要抓我回去祭祀。”
“唉,苦命的孩子,”仁宗不免心痛,这才多大点的孩子,就经常受皮肉之苦,从小颠沛流离,过着饥寒潦倒的日子,想罢揉了揉朗月过乱糟糟的小脑袋,“以后没人敢打你了,谁要是敢打你,你就与叔叔说,叔叔揍他!”
“真的么?”朗月过甜甜的笑了起来,然后伸出手来,对仁宗说,“叔叔抱!”
“来,叔叔抱,”仁宗笑着接过小姑娘,转身吩咐陈公公去拿些果子来,一边逗着朗月过玩儿。
“叔叔,那个被另一个叔叔带回来的大姐姐呢?”朗月过问道,“我没有家人,大姐姐说要带我回家吃点心的!”
“大姐姐家就是叔叔家,”仁宗点了点朗月过的小鼻子,“大姐姐受伤了,大夫再给姐姐治伤,我们在外边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