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仁药铺仍然是田继仁,而至善药铺还是洪斌。
给田继仁和洪斌的药材,药罐都是一模一样,从切药材,到生火熬药,全都由田继仁和洪斌独自完成,任何人不许帮忙。
当沈家航宣布开始后,田继仁和洪斌很快行动起来。
先是切药,田继仁和洪斌的速度很快,从沈云漪的角度看过去,好像只能看到片片残影,一小会儿的功夫,药材就被切成一片一片的。
沈云漪转头问秦墨尘,“师兄你说这一轮田大夫能赢吗?”
“很难。”秦墨尘回答。
沈文浩有些不服气,“我看田大夫很厉害啊,看这切药的架势,我就是个门外汉也能看出他的厉害。田大夫怎么就很难赢了?”
沈云漪心里也是如此想的。
秦墨尘双眸紧紧凝视着已经切完药,正在生火的田继仁,“田大夫太老了,而且当初他被流放受了不少的苦,这身子——你们难道就没发现田大夫的动作比起那位洪大夫,的确是要慢上一点吗?而且没对方流畅。”
沈云漪和沈文浩一听,立即开始对比起田继仁和洪斌两人的差别来,发现的确如秦墨尘说的一般。
秦墨尘的声音很快又响了起来,“这位洪大夫一手熬药的本事听说极为出众,据说当年在太医院里也是数一数二的。”
沈云漪的眼睛片刻也不离开田继仁,喃喃道,“这一轮田大夫不会输吧?”
“输了又如何?还有第三轮。”
沈文浩撇嘴道,“要是第二轮能赢,那自然得赢了。赢了第二轮,就不用再比第三轮了。”
沈云漪立即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她也是这么想的。
四周的温度好似也被烧着药罐的火焰燃得高了两分,再加上急切的心情,沈云漪的额头都沁出了细细密密,晶莹的汗珠。
终于在众人紧张的等待下,田继仁和洪斌几乎是同时熬完了药。
田继仁和洪斌熄了火,用白布包着药罐柄,然后举起药罐,在白碗中倒入了棕色,冒着热乎乎白烟的药。
这一番熬药的行为实在是很费时费力,田继仁做完这一切,脚步一踉跄,差点摔倒。
还是田志新一直关注着田继仁,及时从后面扶住他。
沈云漪见状,不能不承认秦墨尘没说错。
对比田继仁的身体不支,洪斌熬完药虽然也面露疲惫,却好歹能撑住。
这一次,沈家航将之前五个评定药方的大夫喊了过来,让他们当众检查。
很快,五位大夫被带了过来,除了一个身穿官服,显然是太医院的太医,其他都是穿着普通衣裳,是来自民间的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