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 剑是夜里拔的,人是早上回的。
三人斗剑,斗着斗着,就斗到了望城之外,不知所踪。
毕竟,小小的威莱书院,可是抵不住三人的大战。
“怎样?”
一碗小米粥下肚,又嚼了几口酸菜,慰了五脏庙之后,陈安之才是对着一脸疲相的陈庆之笑问道。
“难搞!”
接过了李青瞾递给的碗筷,陈庆之面色古怪,有些惴惴不安。
“我都说了,咱们师兄弟三个再加上你,半个时辰内就能打得她俩爷爷不认识的。
你非得要什么领悟剑劲,还把她们拉到荒郊野外去战了一晚上,现在才说难搞,我搞你个大鸡腿。”
抱着大盆的贾皮皮,瓮声瓮气地鄙夷道。
只是他刚说完,他就感受到一道凌厉的目光向他射来。
那是田不田,他的小嫂子。
“她说她喜欢我!”
想了想,咬了咬牙,陈庆之还是鼓起勇气说了出来。
“噗!”
陈庆之的头,瞬间被几张口喷出的米粥淹没了。
“安之啊,你都知道了?”
商吏司的衙门里,刚点完卯的陈安之就迎来了田不安。
爷孙婿相对落座,在一杯茶落肚之后,田不安就有些尴尬地问道。
“嗯!”
陈安之神情淡淡,无悲无喜。
仿似没有半点自己的女人喜欢自己兄弟的痛苦觉悟。
“那?”
鸳鸯谱是他点的,人是他请的,结果田欣欣心仪的对象竟是陈庆之。
这就让得田不安有些下不来台。
但是他拧不过啊。
“我说过,我不喜欢她,是你硬塞给我的。
现在这样,不正挺好?”
陈安之对于田欣欣的感官历来就是不好,至于那日田不安硬点鸳鸯的原因,他当然还记得。
田欣欣不可用,不是还有田不田吗?
“那你?”
田不安作为正儿八经的科举出身,大魏朝的风骨大吏,对于名节一事甚是在意。
他这话的意思,就是你不感觉到受侮辱和委屈?
“侮辱我的人多了,大丈夫自当伟岸,何必去计较。
更何况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老爷子,你就安心去吧。”
说完之后,陈安之不耐烦地摆手让田不安赶紧滚回他的县衙,别在这烦他。
“粗鄙!”
听了陈安之的话,田不安先是欣慰,后是气结,随后气哄哄地走了。
“不二,现在北谷那边怎样了?”
气走了田不安,陈安之唤来的秦不二。
“按照大人的意思,根据地那边只留下了民团里的二百人,由陈甲领着”
北谷一战,死的基本都是民团的人。
毕竟他们都只是村卫、镇卫,平时忙于农桑,战时才拿起刀剑,自然是这次“联军”里实力最低的一波。
而根据地这个名词,则是陈安之教他的。
“大人,民团二百人已经全部按大人的意思提为商吏,再加上我们原定南商吏的一百二十人,依然离商吏司的五百满编还有几近三百的空额。
田家的庄卫倒是无动于衷,但想投商吏司的县兵大有人在,为何都驳了回去?
属下赏银翻倍,好说歹说,才息了他们的怨气。”
秦不二在说完北谷根据地大体情况之后,很是疑惑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