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 “定北传奇营,勇武校尉贞不烦?”
大魏军制,果敢之上就是勇武。
见着来人自报家门,陈安之很是惊讶的道。
定北军里有个传奇营,传奇营里个个都是缔造过传奇的老家伙,是定北大元帅为了纪念他们的功勋,而设立的虚营。
而在这虚营里,每个人的排序和封号,都以其传奇般的功劳大小,用朝廷的军制来排论。
他们之中,有已经死了的传奇,也有活着的传奇。
就算活着的某些人,已经离开了定北军,但依然是定北的传奇。
简而言之,传奇营就是定北的军魂,在鞭策着定北的军士一往无前,为守护家国而无怨无悔。
现在,在这小小的曲县里,能看到一个活着的传奇,或者是行走的军魂,陈安之的血液瞬间沸腾了起来。
他不由重重地行了一个军礼,低声喝吼道
“镇!”
“往事不可说,如今腌臜辈。
你们都退下吧,那个小胖子跟掌司大人留下。”
受了陈安之的军礼,贞不烦一声叹而一声令。
在陈安之的示意下,除了亢奋的陈庆之被抬出去之外,疑惑不已的田欣欣四人也是被请了出去。
“贞叔,没想到你竟然藏到了河西郡里。”
待众人走后,贾皮皮就是高兴的上前一抱。
当年夫子带着他俩藏身定北,就是这个贞叔对他们最为关照。
“皮皮,去门口蹲着!”
对于贾皮皮的热络,贞不烦并不受,而是一如十年前般严厉地一斥。
随后这个天不怕地不怕,只怕陈安之和孔夫子的大胖墩,乖巧地蹲在了房间的门口,抵着房门,满脸的委屈。
“贞叔,他长大了,现在比我厉害了。”
此情此景,让得陈安之心中温暖,但又哭笑不得。
“藏军十年,你的委屈和疑惑,我都懂。
但这些秘密需得你自己去一一解开,我帮不了你!”
看着沉稳的陈安之,贞不烦很是欣慰。
“还是天人才能问?”
这样的话,陈安之在这么多年以来,耳朵都听得起茧了。
“为了重立天圣府,大元帅借传奇营之名放出来的定北精锐,现在还活着的人,已经十不存一。
连我现在都要化身白不举,屈于段长庚之下才能苟活,你可知其中辛酸?”
贞不烦把“辛酸”这两个字咬得很重。
“那你又在他们的面前自报家门,不否我的叙说?”
他们,指的是田欣欣一行,加上陈庆之,共五人。
贞不烦既然要隐匿,为何又要对于自己戳破的身份之举,不予否认?
“安之,要拉人下水,总得要给出点把柄,只是这次这个把柄的范围有些大,赌注也有点重。
但你要切记,一定要小心夫子和田公。
唯有定北,才是你真正的后盾。”
郑重地说完之后,贞不烦一个拜别离去。
“别烦我!”
看着去而复返,习惯性踹门而入的田欣欣,陈安之就是没好气地斥道。
如果没有田欣欣的山宗令要挟,陈庆之就不会说要去血盐城毁刀,他也不会顺理成章跟着陈庆之去往血盐城。
然后也不会遇见传奇营的勇武校尉贞不烦,最后更不会听到这些话。
他妈的,女人真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