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 瓜,历来是要熟了才能吃,而且才能吃得更香。
所以,正声泪控诉赵山河之罪盘罄难书的赵括,就惊愕地看见贾皮皮拿出了一本毫不起眼的黑色小册子,在认真的记录着。
“贾兄,你在做甚?”
赵括奇异。
但是在他的心里,却莫名生出了一种恐惧。
“我师兄经常跟我说,世间中,太多的人有提了裤子不认的尿性。
所以我们威莱的人,无论到哪,都要保持罪事记裆的良好习惯。
对了,你刚才说到哪了?
哦,魏历崇祯8年冬,你亲耳听闻赵山河、雷震子,还有吏部尚书钟桐生一起在圣城天水楼里怒骂皇帝是犬,其罪税之法,必将误国恶民”
贾皮皮不以为意的话,让得满口胡诌,半真半假在叙事的赵括,顿时傻眼了。
那竟竟然是传说中,听闻司的听闻簿。
他曾有幸,在赵山河的书房里见过和贾皮皮手中一模一样的实物。
据传,只要入了听闻簿,就算再小的事,也可直达天听,大魏皇帝就会为此而听闻议奏、斩奸除佞。
那置于各大主司之前的听闻鼓和聚军鼓,就是为了听闻司而设立。
而听闻司能让大魏官员忌惮无比,就是因这听闻簿。
虽然在罪税之法实施之后,大魏太祖年间所设立,后为天圣府掌控的听闻司已经是名存实亡。
但是大魏的官都清楚,商吏司之所以能够以罪而税、横行天下,是因为崇祯帝把曾经的听闻司权利,加持到了商吏司身上。
来俊臣不过一个小小的天南商吏主司,却可以罗织天南,甚至有时候连得镇南大帅都不敢应其锋芒,是因为黑鸦和夜宵本奉听闻。
深夜,大魏圣城的天水楼。
“因为望城陈安之御牌夺权、田公复仕、定南大帅为其请功的一连串事,陛下又动了重立听闻司的想法。”
厢里不过几人,其中的一个文士模样的家伙,率先打破了这沉静。
“听闻倘若重立,我等必将受制。
商吏司罪税一事,已经让得我们殚心竭力。
难道真要到山穷水尽的时候,诸位才敢横下决心么?”
一个须白老者,慢悠悠地说道。
但其话里带着的各种恐怖后果,众人皆懂。
“不用想了,就完完全全地支持天策府。
实在不行,就斩了陈安之,换个不那么激进的陛下!”
两就一言,一个大汉森然冷到。
他的话,就如同夜里闪着光芒的寒刀,要斩断这席间所有的犹犹豫豫。
“还是先看看端王第九刀争抢,再说吧!”
最后的文士出言,阻了这大汉的妄言和不臣。
大魏天子继位,除了讲时势,更论的是名正言顺。
于是乎,整个席间再次陷入了冷寂。
小虚境里,天突然有点绿。
这不是说天公戴绿帽,而是姬如霜把陈安之一行人带入了东边一个满眼绿意盎然的山谷之中。
“安兄,真的靠谱么?”
一进入了这绿谷之中,陈庆之就感受了一股潜藏着的敌意,几欲喷薄。
他对于陈安之的信誓旦旦,又再次怀疑了起来。
小虚境里的妖为了能去往外面,不会轻易对外面的人生出敌意。
而这绿谷立的敌意,虽藏得紧,但是从他的剑意感知来讲,甚重。
“都要抄它们的家了,还不能允许对方有敌意?
更何况,带我们抄家的,还是它们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