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南衣臻无名(1 / 2)

<b>inf</b> “今夜月弯于空,又晦暗不明,则主不利。

小白,背箱,换下一家。”

在血夜楼一楼说书的道人,于后台休憩的耳立许久,最后决然。

“大师父,你再润润喉,一会可能就又有十两白银入账了。”

刚刚拿来清茶,准备侍奉的白小白急了。

今夜,虚门十首俱是不约而同的前来血夜楼宴客,连带大师父演艺说书的生意,也跟着好了起来。

往日恨不得从听客的口袋里掏赏的大师父,今日怎么视钱不见,看他又是掐了手指又是神神叨叨的,莫不是,又犯病了?

“我没病,快点走!”

道人没有啰嗦,而是直接起身离开,连得刚刚把玩的那袋赏钱都忘记拿了。

“我这苦命娃啊!”

看着大师父走得干脆,白小白跺脚嗔怨,随后无奈地背着箱子跟了上去。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被药之耻,就算化身白骨,也不能忘。

天二号的包厢里,听了陈安之的话,田欣欣瞬而怒立,有了种要掀桌子的架势。

“你说,我是不是该回避?”

在小虚境里,陈安之的心杀唤来了四个人,那第四人身着黑衣、背负一剑,但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像是另外三个一样的开口自我介绍和跪拜。

而定东的纳兰德、定西的阳顶天,以及定南的阿陀佛却是对此见怪不怪,也没有要出言解释的意思。

他,就在陈安之和三人的默认下,成了队伍里的隐形人。

直到现在,看着陈安之和田欣欣要“小夫妻”干架的架势,他终于出言了。

“你到底是谁?”

怒气之中准备掀桌子的田欣欣,感受到自己释放的剑劲在卜一出现之际,就被压回了体内,让得众人感受不到她的滔天怒火。

原本她以为是陈庆之干的事,现在她终于知道正主是谁了。

“不才,在下臻无名!”

“嘶!”

听了“隐形人”的话,座中的斗星、魁雪,还有连得陈庆之都是一道冷嘶。

北剑陈庆之,南衣臻无名。

这是大魏江湖公认的两大青年封顶剑客。

但真要历数其战绩,南衣臻无名比起白袍北剑陈庆之要辉煌得多,更神秘得紧。

“安兄,你就一点都不奇异?”

陈庆之在和臻无名连声失敬的几杯之后,趁机对着陈安之轻声问道。

“有什么好奇怪的,定北藏军,他是老三,我是老二,他还打过师兄的屁股哩,安师兄又怎么会奇异?”

贾皮皮的话,瞬间让得整个包厢又冷了下来。

这家伙,难道就不能说轻点,让他们又多了一项与其牵扯更深的秘密。

“安平,威莱其实有弟子一千三,但无论如何,你都永远是最小的那个,你愿意吗?”

望城北谷,夜已至黑。

忙碌了一天,本想躺下的安平被夫子拎到了野外,然后背对着他说出了这句话。

“夫子!”

听了这话,安平心里惊天大骇。

威莱九年,除了大师兄、二师兄、夫子,还有自己这个半路被救,然后被夫子和大师兄摁成望城商吏司暗吏之外,他真的没想到过威莱书院还会有人,而且突然有这么多人。

“人多,是为了蓄势。

讲明,是我要收徒。

威莱这个名字,安之起得好。

战争迟早要来,威莱将扬名大魏。

安平,你愿意么?”

孔夫子回身,双眼精芒的看向了安平。

这个弟子,来路不简单,所以他才要试他整整九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