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 望城净街了。
但是望向雄赳赳气昂昂,南山得胜归来的众人,望城的民众眼神带着一股恨意。
“掌司,南侠官的意义,我跟你说过。”
看着皱眉的陈安之,亲斩了赵英华的齐不礼,苦笑道。
“怕甚,不是还有我们的田县尊抚民吗!”
陈安之的话,差点让齐不礼惊而坠马。
自己选的主子,果然不能以常理来待之。
随后,他拍着马屁,赶紧离开了陈安之一行,逃一般地回到了自己的县尉府。
“安师兄,眼神不善啊!”
贾皮皮也看出了苗头,对着陈安之附耳轻言。
“有谁不爽的,去北谷和我单挑,别一个个用眼眸刀我。
没有去剿匪赈灾,你们当中,不知道有多少个已经硬在南麓飞雪的夜里。”
看着指指点点,还有那压抑的气氛,陈安之忍不住地大声喝到。
他娘的,老子不就是为了让你们居有所安,能熬过将来的小冰河时期吗。
“安之,望城咆哮县民,欠妥!”
前脚刚走进威来厅,后脚田不安就撵着屁股的跟进来。
这老家伙没事干吗,整天老往北谷跑来说教。
已经是深埋本截土的年纪了,腿脚还那么利索,果然是先天之上的天人啊。
“确是不妥!”
本想再来句“我妥你妈”的咆哮,但看见田不安的一脸严肃像,腹诽之后的陈安之赶紧换了语句,虚心受教。
“既知如此,为何还摁不住自己的火气?”
田不安疑惑道。
“我让师弟醉神春逼供,结果诸葛宇跟我说,南山只是南盟的冰山一角。
如果没有定南帅府的先锋营暗斥,望城早已姓南。”
陈安之的话,让得田不安心里一颤。
怪不得,赵英华会放着好好的主簿不当。
当时来俊臣的逼迫,远没有达到让他挂冠而去的决然,还是有转圜的余地。
因为那时,望城里还有一个刚刚致仕的他,他的面子,那时还是很好用的。
并且,自己还给过他“九品栋梁”的赞誉。
原来,答案在这里。
“天来兄,我觉着南麓的情势有些不对,我们是不是该回圣城避一避。”
天南郡商吏司的府邸,看着望城呈递上来的情报,来俊臣突然觉得脖颈有些发凉。
他虽然是半步天人,但他还是感觉在这天南郡里呆得不是安全。
“那南盟那边?”
接连被拔了两个据点,而且还是摧枯拉朽,赵天来也是怕了。
鬼知道那个陈安之,怎么越看越强。
连陈不凡都被他弄了个灰头土脸,他真怕陈安之哪天突然天神下凡般,跑到天南郡里来抄了他们的底。
“陈涛最近有消息吗?”
来俊臣忧心仲仲地问道。
南盟,南方九州绿林的大佬,陈涛则是南盟在天南郡的大佬。
“安之,我们为什么要离开北谷?”
在离开望城的小道上,李青瞾不解地询问。
半夜里,陈安之偷偷敲开了她的房门,然后一不做二不休地,直接把她扛了出来。
“一时兴起!”
陈安之尴尬的笑了笑。
跟安平彻夜长交代了北谷后续发展的事,却没有跟他说他会扛着大嫂跑的事,着实有些对不住人家。
但有些事,他不去打破,这死水终将还是死水,继续无声的长出绿藻,如同黑夜一般,慢慢的降临。